宝玉还在兀自挣扎着,只他没带小厮,也每个人帮衬他。
如何都挣脱不开不说,还一路被拖着进了暖阁。
见众人都惊诧般看着自己,头一次觉得有几分丢脸。
赵恒一进暖阁就松了手,宝玉顺势跌在地上,鸳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
贾母见孙儿满脸通红,以为有什么好歹,连忙站起身来上前去,一叠声问他可伤着了。
赵恒只指着宝玉道:“我见他在西厢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可疑的很,便带他过来了。”
“我告诉你我是林妹妹的表兄,可你半句都不听我的,还把我从正房一路拖过来。”
宝玉指着赵恒控诉,“好生不讲道理。”
赵恒没理会他的指控,只淡淡道:“便真是表兄,女孩子的闺房,你去做什么?”
宝玉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跟姐妹们一道玩呀。”
赵恒也听过贾家这位含玉出生的贾宝玉。
婴儿的口唇那般小,太大的玉石含不住,太小的玉石吞进去岂不是要噎死,因此他对“含玉”
之说颇有些不以为然。
只当年贾宝玉出生后,贾家把口含宝玉一事描述得绘声绘色,赵恒倒是佩服这一家子的心大。
生来带玉,若是生在帝王之家,倒还真是祥瑞之兆。
可这位宝玉只是国公府二房的一个嫡次子,身份配不上这祥瑞,就是祸事了。
后来荣国公戍边回京,这位小公子抓周便抓了脂粉钗环之物,他亲爹也大骂他将来是酒色之徒。
赵恒记得他皇伯父把这当趣事讲与他听,又说贾代善才是老狐狸,言语间感慨良多。
“含玉而生”
这件事便在天子心中抹去了。
可惜荣国公去的早,这荣国府也荣光不在。
如今再看荣国府这般教养,竟不知溺子犹如害子。
贾家除了贾政,还从未有人敢在贾母跟前寻宝玉的不是,便是贾政在贾母跟前教训宝玉,也要收着些。
贾母如何不气,可她也明白这不是荣国府。
见鸳鸯扶着宝玉坐下,又安抚好了他,也略略放了心。
见涂氏满脸焦急的在赵恒身边站着,便朝涂氏笑道:“乔夫人,这可是你家的孩子?他不知晓宝玉与玉儿感情好,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不要紧,你说是不是。”
她想着涂氏定然会上前赔礼,没想到涂氏却面色一变:“这事儿恒哥儿可没错,表兄妹之间感情好也不能往闺房里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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