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沂宸,现在应该叫祁风,坐在素舆上,看着养在院中的花草,色彩各异,生机勃勃。
伸出手,刚想触碰,一颗梅子从他右侧顺风强势袭来,抬手间,祁风将其握在掌心。
摊开掌一看,是一颗梅子果脯。
“身手不错啊!”
楼岑端着药碗,走过来,拿过他手掌上的果脯,扔进嘴里。
“你娘没有告诉你,越娇艳的花,毒性越大嘛?就这么随便触碰,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楼岑将手中的药碗递给祁风,注视着他乖乖喝下。
祁风是他见过最听话的病人,不管给他什么,他都不问不疑,不像之前那个,无论给他吃什么用什么,都要事无巨细地问上一句,聒噪的很。
“我母……我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始龀之年,母妃病故,他依旧住在栖舞宫,平日里总是会去若雪宫,与二哥作伴。
想到这些,祁风的脸上多了几分忧伤。
说完这些,他自己也很震惊,为何会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起这些。
楼岑见此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安慰过人,不知道说怎样的话来安慰他。
脑子里搜寻着他不开心的时候,师傅是怎么安慰他的。
想了一圈,似乎,他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
楼岑有些为难,对他来说,最亲近的人,就是师傅。
对于父母,他和师傅都少有提及。
毕竟,能将未曾满月的幼婴,抛于悬崖的父母,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介怀,事情已经过去数年,我早已放下。”
看着楼岑欲言又止的样子,祁风倒是反过来安慰起他来。
楼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后脑勺,转移话题道,“这个素舆,坐着还舒服吧。”
“很好,很方便,多谢楼神医。”
祁风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为了不让他整天闷在竹屋里,这几日,楼岑就给他做了这架素舆。
其实,楼岑就负责画了个图,砍树,削木,拼装,这些粗活,都是他站在一旁,指使代宇完成的。
怕他坐着不舒服,他还让代宇缝制了一个虎皮垫子。
所以嘛,这句谢谢,他还是可以问心无愧的承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出了力的。
“手腕伸过来。”
楼岑示意道。
祁风听话地伸出右手,少年冰冷的手指搭在上面,很快就放开。
“这素舆,还要用上一两天。”
祁风的底子很好,再加上自己每日都会在他的吃食里添加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材。
一般人若是中七瓣莲之毒,就算救治过来,要彻底恢复,多则一年,少则数月。
看来,放入他体内的蛊虫,对七瓣莲的毒素也有一定的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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