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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舟莫名有些脸热,“李念沉。”
焦躁的电锯声戛然而止,这块空间内忽然真空了几秒。
见对方卡壳一样一声不吭,她主动攀谈:“你在干什么?”
确实是她。
李念沉抿抿唇,没有回头:“锯木头。”
顾晚舟诡异地听出了委屈的味道,她进门走到他身边,歪头看他:“锯木头干什么?”
男人侧过头躲开,只留给她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今晚没有其他事情做。”
也许是忙碌了太久,他的脸颊泛着红,唇色也比以往艳了些,鬓角的碎发同样被打湿——
看起来靡乱又灿烂。
顾晚舟硬打方向盘回到正道,脑袋一抽揶揄了句:“你不是跟着菜谱在学做饭吗?”
李念沉指尖颤了颤,侧眸看了她一眼后放下电锯出门,“我先去洗澡了。”
饱含情绪的一瞥,晦涩、哀怨和难过。
这也许算是甩脸色?
她捏着画稿一时语塞,猜测对方或许是因为自己下午没有和他回沁园而生闷气。
顾晚舟紧随其后回卧室。
等他出来的时间,她重新观赏了一遍那几张油画。
色彩、构图和空间感毫无意义都是顶级,能够感知到画中事物一瞬间的美感与氛围,有莫奈印象画的味道。
他是深造过吗,还是天赋?
门锁响了一声,顾晚舟急忙把纸张收起来,抬头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你学过画画?”
李念沉点头,后又摇头,“小时候跟我妈学过一点点。”
顾晚舟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更别说家庭情况,正想仔细问问,倏地瞄到他手心磨出来的一圈泡,有几处还扯破了。
也不知道他在地下室锯了多久……
她无奈叹气,俯身在药盒里翻找无菌纱布:“你不疼吗?”
李念沉没回答,依然一动不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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