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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亭里摆了张低案,燕衡把着古琴盘坐着。
燕昴坐在他旁边,手拨几下面前的琴弦,觉得稀奇,高兴道:“义父,我可以学吗?”
“你若是玩,义父可以教你几手。”
燕衡随意勾起一根弦,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但要是想认真学,义父可以给你请个琴师。”
燕昴歪着脑袋道:“那义父的琴艺也是琴师教的?”
“不是。”
燕衡顿了顿,“义父自己学的。”
“可以不要琴师吗?”
燕昴皱着眉。
“为什么?”
燕衡奇怪,“琴师会的多,能教你的也多。”
燕昴望着他,打心底道:“可我觉得义父的琴艺比那些琴师的都要好。”
燕衡轻笑道:“你才见过几个就把义父夸得跟花一样?”
“真的,我每晚下学回来,听见义父的琴声,总是比那些个夫子弹得好。”
“每晚?”
燕衡抓住这么个词,扭头看向崔云璋,“我有每晚练琴?”
崔云璋给了他一个“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
的眼神。
练不练琴不知道,反正几乎是入夏以来,他每天晚上都在给燕衡扇蚊子。
燕昴愣头愣脑道:“晁哥哥走后,义父好像经常坐在这里弹琴。”
“有吗?”
燕衡手上顿了顿,自己都没注意过。
“而且义父好像,不怎么开心,我常听那些曲子也没个欢快的。”
燕昴瞪着圆眼,装不住天真和关切,“义父是想晁哥哥了吗?”
想他做什么?燕衡心道,死了倒还清净。
一个燕衢就够让人头疼了,万一还活着的燕晁哪天就把矛头对准自己了,那还难对付了。
燕衡随口应付了几句,便叫人将燕昴带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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