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了抵抗情绪,谢承翟趁机多说几句,“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位元安王在都中有个外号,叫‘蛇蝎王’?你知道怎么来的吗?”
谢承阑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他解释。
“此人心眼极小,行事暴戾心狠手辣,脾气古怪阴晴不定。”
谢承翟添油加醋地说着,“一点小事要弄得满城风雨不说,经常还不见血不罢休。
所以解将军会一口认定解霁昭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感叹道:“朝中人都庆幸他是个病秧子,茍着一条烂命活着。
若是身体健壮,当今王都,怕早已没有燕衡这号人了。”
“说够了吗?”
谢承阑终于开口。
谢承翟瞧他不服气的模样,意外道:“怎么,我说这么多你还没想通?”
“你觉得就你活得通透是吗?”
谢承阑讽刺一笑,侧身对他,“元安王知道你这么编排他吗?”
谢承翟扯开话道:“为兄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是怕我帮了元安王,借机和他扯上关系,日后就没你的地位了吧?”
“四弟怎么净说些糊涂话?”
谢承翟额角一跳,“为兄倒是不懂你这话里意思了。”
“你可分晓得很。”
谢承阑没给他好脸色,“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你我在家中就相看两厌,到了外人跟前,更是水火不容了。”
谢承翟逼着自己与他对视,眼神却不自觉躲闪,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心虚。
“各家局势变幻无常,对于崔家,皇上猜忌归猜忌,却是万万动不得的。”
谢承阑心知肚明,不比他知道的少,“毕竟崔家一贯中立态度,确无心朝廷。
从解霁昭的死你也能看出有人故意作怪,若来日乱世临了,保不齐皇上还得依靠崔氏势力。
你和崔氏女联姻,不就是为了求个庇护?”
他洞悉谢承翟的主意,毫不留面将他的打算拆穿:“崔家又紧着燕衡这个闲散王爷,江淮崔氏大多服从于他,你自然得和人套上近乎。
哪日舟覆厦倾,燕衡的大腿抱不抱得住先不说,你也不至于没个活路。”
“我道你常年在北庭待着,不知道王都里的这些关系。”
谢承翟没有丝毫恼怒,气极反笑似的一扯嘴角,“倒是小瞧你了,没我想得蠢。”
谢承阑现在听见“蠢”
这个字眼就浑身不舒服,周身被蚂蚁爬似的心抓难捉。
“谢世子请回吧,”
谢承阑给方清河使了个眼色,“我这处宅子不欢迎你。”
方清河意会,立马上前把人挡住,将人前后隔开,做了个“请”
的手势。
“为兄只是怕你玩火自焚,燕衡心思重,惹了他可没好果子吃,这句话可不假。”
言尽于此,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谢承翟便也不做纠缠,顺着台阶就走了。
见人出了门,方清河追上谢承阑,糊涂道:“四爷,我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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