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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的地方她接受她是慕容初夏,但是在临城不一样,在这里她只是慕容初。
曾经夏为姓,初为名,她的名字其实只有“初”
这一个字对她意义最为不同。
她进屋换了这一身干净的红衣,亚麻粗砺,遮出女子曼妙的曲线。
早先他去了枫林赏秋,兴浓练剑,倒是不小心跌脏了衣衫。
一根长簪子斜盘了头发,卧于窗前点了灯烛翻看着那本书皮上没有写名字的书。
第二天一早,他端了木盆出门在河边寻了个石头坐下熟练的浣衣。
皂角清香微微,捶击阵阵沉。
红衣潋滟漾微波,公子照影,素面真。
清浅珠玉在侧,水珠本相魂。
溅了旖旎一片月,旭日在东,绯红瞋。
拧好衣服丢到木盆中,慕容初站在石头上望向日出之景做了个拉伸,随手折枝为剑,垂眸拂过水面。
树枝连打,激起水花一瞬,红衣剑影映着初升旭日,霞光满天,好似是枫叶如雾红了漫眼,又或者像是那一院海棠花开,灼灼艳艳美不胜收……
慕容初手中剑光连绵不绝,眉头却是微拧,他思索着曾经谢宣如何读书读出来一个剑仙,他的诗画也怎样可以不只是诗画?
树枝代剑,影响不大,他要想的是这其中的共通之处。
风声过,忽然,他掀起眼皮,冷冷瞥向一边。
“慕容少侠?”
慕容初回过神来,恍然失笑:“原来是卓庄主。
不知庄主前来何事?”
他优雅抬手内劲涌入,手中树枝寸寸化为飞灰。
身上因剑而生的那抹凌厉也仿佛化作了飞灰重新归入温和。
卓一行眼皮一跳抬手施礼,笑呵呵的开口:“慕容少侠,几年前,卓某就想请您来参加我的枫叶茶会。
一连请了几年,这次您可不能再推拒了!”
慕容初勾勾唇角:“为何不能?卓庄主您是知道我的。
我并不想这个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
您还是给我留着点清净地儿吧!”
卓一行一脸不赞同,憨厚老实一副为人着想的样子:“诶~,这就是少侠有所不知了!
我今年这茶会可不一样。”
他压低了声音,一只手遮了遮,“这次可是有一把好剑在……”
“什么好剑?”
“无暮剑,出剑必染血的无暮剑。
只是我等压不住此等血气的剑。
所以趁着……还望慕容少侠相助。”
慕容初沉吟一会儿,开口:“初来此地,也是多亏了卓庄主照顾。
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身份这块儿,还要卓庄主帮忙遮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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