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然后“砰”
一声又关上,周延黑着一张脸进来,把手里端着的洗漱用品往地上一扔,叮咣响,活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
打他被许小真捡回来就这幅模样,知道的是个底层Beta,不知道的以为谁家Alpha大少爷跑出来了。
政府供应的廉租房很小,进门对着的就是床,房间此刻已经被葡萄味盈满。
“周延……我,难受……”
许小真低低地叫他名字,每说一两个字就喘得厉害。
周延不耐烦靠近,坐到床上,床“咯呀”
一响。
他撩起许小真过长的头发,露出藏在下面酡红脸颊,像皮薄馅大的大福,包着溢出颜色的桃子肉,双眼水濛濛的,他一眼就笃定:“你分化了,发情期来了。”
“啊?”
许小真只觉得他冰凉的手掌好舒服,忍不住往他怀里拱,脑袋成浆糊了:“可我是个Beta。”
周延深吸一口气,绷着身体推开他:“十八岁以后也有可能再次分化,但概率极小,”
他再次强调,“你分化成Omega了。”
许小真再次贴上来,变本加厉勾住他的脖子,没出声,周延以为他该得意死了,成为Omega总不用再住这样的房子,能换身份证,还有政府大把的钞票补贴。
没想到许小真竟然汪地一声哭出来,哭得真跟小狗叫一样:“那完了,周延,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帝国不允许BO恋,你是Beta我变成Omega,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延没应声,本来就没想和他在一起,也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透不过气,被药剂压制的腺体隐隐发热,喉咙发紧。
许小真已经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铁皮房冬冷夏热,十八区气候反复,四五月份总有几天燥得不行,许小真上身穿着件发黄的老头背心,松松垮垮,透出肉色,下身一条短裤,白腻的肌肤像团奶油要在周延手上化开,汗津津的。
他把脸贴在周延脖颈上,无意识一下一下轻啄他的皮肤,黏糊糊念叨:“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底层Beta学校没有关于Alpha和Omega的生理卫生课,他不知道发情期需要抑制剂或alpha的标记才能度过。
周延嫌恶地看着许小真丑态百出,眼神中的鄙视藏都藏不住。
扭蹭过程中,许小真背心卷了上去,他才发现许小真心口的位置有一颗小痣,跟笔尖点上去似的,那么一点儿,不仔细都看不真切。
周延眼神中的厌烦和怒火愈盛,对自己竟然为这种人产生欲望而愤怒,但是他的易感期来了,被omega的信息素勾起了。
周延带着恨意按上许小真心口那颗晃眼的小痣,像是发泄,搓得那块皮肤都红了。
是许小真勾引他的,不是他主动的。
在十八区这种地方就算侥幸诞生一个omega,大概率也只是个低等的o,他睡了又能怎样?
许小真觉得自己大抵是病得不轻,竟然闻到金钱的味道,是从银行取出的新钞票味儿,油墨和短绒棉的混合香气,从周延身上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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