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挺拔地跟路边的杨树似的,按下快门那几瞬带着几分笨拙的认真。
“这里是植物保护学院的大楼,这里是动物医学楼,这是自习室......”
志愿者介绍着,在秋凉时分,紧张出了一头汗。
宋韫拍了几张,余光注意到一束目光扫了过来,她弯起唇角大方地将相机递过去:“怎样?看看我这专业的怎么样?好好学学。”
况近野愣了一下,急急忙忙收回目光。
但是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接过相机参考。
宋韫抠着指甲:“你们学校这新媒体不行啊,一年到头没几回摸相机的机会吧。”
“可不是啊!”
况近野打开了话匣子,低着头翻看照片,“这相机还是我自己的。”
天光落在他发顶,毛茸茸的。
他挠了挠后脑勺,把相机还给宋韫。
宋韫一手接过相机,整个人朝前一倾,去看况近野的工作牌。
植物保护学院22级况近野。
她摸了摸下巴,笑露出一颗虎牙:“姓况啊,好生僻的姓氏。”
况近野帽檐下的脸微微泛红,他拽紧手里相机的背带,还未想起该接什么话,宋韫便自己起身接腔道:“挺好的。”
风衣的衣领被风吹翻了起来,遮住她的下巴,只露出乱发中一双在面对镜头时才极为认真的垂眸。
照片停留在刚才况近野翻过的最后一张,宋韫愣住,画面中杨树落下的阴影里,穿着棕色夹克的男人正低着头看手里的纸质校园地图。
她呼吸一时停滞住,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归到正确的轨迹。
秋风刮得炽烈,宋韫陷入冰火两重天,下意识关掉了相机。
目光早就赶在心里明晰之前扎入了人群之中,红马甲带领大家走入大学生活动中心旁边的一处教学楼,从一楼进入拐个弯穿过一道布着木椅的走廊就到了紫砂壶工作间。
上门口的阶梯时,宋韫才重新看见那件棕夹克衫。
负责介绍紫砂壶的是农业大学的林教授,仅属于他的办公室就在这个工作间中。
窗台上摆满了各种紫砂壶的成品半成品,办公桌背后的博古架上全是厚厚的关于紫砂壶的书籍。
他一样一样细细地跟大家介绍。
宋韫也分到了一本大小厚度类似杂志的书,她将相机夹在胳膊下才腾出手在膝盖上翻开,老教授认真温和的介绍还响在耳侧,书脊触感厚重,翻开既是油墨香气。
“紫砂壶的制作原料是紫砂泥,紫砂泥分为三种,分别是紫泥、绿泥和红泥......”
宋韫举起相机,调整好机位和镜头的比例,按下快门。
陈见津认真地听着,在一众前来参加活动的领导与企业家中他显得年轻青涩很多。
参观完工作间后便转换阵地到阶梯教室,约莫半个小时,况近野对着教授和PPT拍个不停,宋韫走到最后面时他才放下相机,献宝似的递给宋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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