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陈诗如的吉他solo,被她短期内的突飞猛进震撼,忍不住苦涩地想“肯定下了不少苦功”
。
然后,他看见江煊,目瞪口呆。
“你——”
由于学校里推脱不掉的事务,江煊不得不忍着怨气错过Remedy自人员流失后的第一次演出。
“运气好差,好像要结束了。”
他遗憾地看一眼舞台,转而对陈峻帆友善地微笑,“看来在有关同性恋的话题上,我们意见相同。”
“……”
他的笑容无端让陈峻帆发怵。
“学长,你没有告诉Raye我来过吧?”
江煊:“其实你可以亲自求证,不用询问我这个中间人。”
“我又不是傻瓜。”
陈峻帆烦躁起来,正欲起身,“面对面跟Raye求证不就相当于亲口告诉她我来过,割舍不下吗?要是被她发现我有回到Remedy的意向,说不定会被扣下——”
说实话,如果真被程梦真扣进地下室,陈峻帆觉得自己很快就会不争气地从了她。
甜蜜的烦恼反倒让陈峻帆心口一酸。
就在这一刻,肩膀上的力道令陈峻帆缓缓伸直的腿一下子折回去——江煊貌似风轻云淡地一按,他就坐了回去。
陈峻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保证,江煊绝对练过,而且比他练得好很多。
“是吗?”
江煊表情不变,“既然Raye很欢迎你,你也有意,为什么不顺手推舟相认呢?”
在江煊看来,无疑是陈峻帆的犹豫让问题更复杂,他就应该乖乖送上门道歉。
甚至不客气一点,江煊根本不太想管陈峻帆怎么想,只要程梦真舍不得,陈峻帆就必须滚回来。
他温和道:“我已经看到你两回。
从概率学上讲,你来的次数一定远不止两次。”
江煊的手仍然虚浮在陈峻帆的肩膀上,“都说事不过三,我个人认为拉扯到第三次有点太久了。”
“……你什么意思?”
江煊直白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见见Raye和Remedy的其他成员,商量什么时候归队吧。”
和他对视半天,陈峻帆刺头心性占据上风突然发难,准备强行突破:“学长,你这就有点多管闲事——”
“不算。
我做过Remedy的临时键盘手,虽然一共只有几天。
Remedy纳新的海报也是我做的。”
比起这段话更惊人的是,陈峻帆再一次在恐怖的力道下毫无招架之力,一屁股坐回去。
在文明社会成长至今,陈峻帆第一次感觉到宛如置身原始丛林的危机感。
比起赤|裸|裸的暴力,此刻的江煊试图以理服人:“我没有跟Raye透露你之前来过。
学弟,平心而论,我没有帮你保守秘密的责任。”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各方都有意,陈峻帆回到Remedy近乎板上钉钉。
就算考虑过干脆来上一下,先把人拖到地下室再说,也得顾忌长远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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