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已然从程梦真情绪的蛛丝马迹和老客的只言片语猜测出大半真相,但他并不清楚内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一个人站在舞台上,你没有和她一起练习吗?这首歌每个乐器都很重要。”
一个人站在舞台上。
每个乐器都很重要。
陈峻帆的心蓦地被刺了一下又一下,紧接着露出难堪的表情。
“你不要……告诉Raye。”
陈峻帆扭过脸,没想到一次忍无可忍的偷窥被人抓了个正着,“我之前既然说了退出Remedy,那就不会再回来。”
抓到他的人还是Raye的朋友。
音乐已经临近尾声,陈峻帆也要离开,就像王子再一次被施咒变成青蛙:“……你如果实在要说,就劝劝她,Remedy的谁都可能有错,但绝对不可能是她的错。”
面前年长几岁的青年微笑道:“刚刚没听见,你自己告诉Raye。”
靠!
陈峻帆在心里怒骂。
程梦真交了个什么朋友!
但他真的得离开了。
“……行吧,你不说也可以。”
不如说这才是陈峻帆的本意。
江煊也正色几分,对他微微摇头:“有些事不能让别人代替。”
陈峻帆抹了一把脸。
退出Remedy的日子让他沧桑了很多。
“你说的也挺对。”
陈峻帆临走前看了一眼舞台上,就连欣赏都带上苦涩,“她真是……把所有的才华都浪费在Remedy这个不值得的地方了。”
“有缘再见。”
江煊并不同意他的说法,但他尊重前任鼓手的离开。
陈峻帆苦笑:“有缘再见。”
最后一枚音符消失,面对一开始吶喊安可、后来异口同声呼唤“Raye”
的人群,程梦真做了个“停止”
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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