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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作业,尽管程梦真在痛苦的科研中锻炼了写作能力,但她发现轮到自己再次上阵挤牙膏时,整份报告的进度就跟她的心情一样:彻头彻尾的不情愿。
而Maria'sKiss本就是她的伤心之地,到期末周更是感伤程度加深,就连推门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丧气。
见状,老板小心翼翼上前:“怎么回事?路上摊上事儿了?”
自从Remedy失去键盘手和鼓手,程梦真也疑似跟财主男友老死不相往来,他便有意避开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其实伤口出现后,他们几人来酒吧的次数就呈断崖式下降。
营业额是另一方面,老板更多的是担忧他们,一群气盛的年轻人最终走到不可转圜的境地。
程梦真叹气:“临近期末,命苦。”
这倒是小事。
“小孩子别老叹气。
我待会儿差人送点饮料下去,你今天想喝什么?”
她只是冲热心的老板摇了摇头,绕过熟客针扎似的炽热目光,准备抄小道:“老板,我这段时间养生,滴酒不沾。”
为了交代,程梦真将陈峻帆的离开早早告诉另两人;也是为了交代,她绝不会轻易舍弃Remedy一直以来的阵地,哪怕回回都需要硬着头皮。
向下走真是个不好的预兆。
亮起的灯是唯一的指引,地下室还没有响起练习的声音,墙上的涂鸦也已凭借凝固的姿态和离散的现实形成反比。
当年的老天保佑也是像他们这样大闹了一场,然后濒临解散吗?时至今日,程梦真也只是在拒绝两大公司的邀请后收到李乐的两条信息。
|发条人生·Happy前辈:非凡没有向你抛出橄榄枝是它的遗憾
|发条人生·Happy前辈:但是Raye,就像你理解发条人生和MB那样,我也能够理解你的选择
片刻的感动后,深重的沮丧让程梦真有些自暴自弃:理解也换不来Remedy的完整。
她做出了完全遵循内心的决定,也获得了很多人的肯定。
正是因为太过“真实”
,程梦真吞下了一颗令人难以下咽的苦果。
“Raye?”
出声的是陈诗如。
她抱着自己红色的吉他坐在沙发上,也只是坐着。
程梦真对她竖了一下手:“诗如,今天巧的嘛。”
她东张西望,刘文浩正取出他的贝斯,很好找。
现在,他是Remedy里最上进的那个。
“准备练会儿?”
程梦真问。
刘文浩面露疑惑,就好像自己的目的明明昭然若揭,程梦真却非要把它当作一个需要明确说出的问题的答案。
“你们要在这里自习吗?”
他绞尽脑汁,难得发挥了一次幽默感。
程梦真乐了,和他开玩笑:“可不是嘛,都要到期末周了,平时摸的鱼都得还债。
我之前说‘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也不是假话,想来这儿自习也行。”
刘文浩性格容易较真,脸色纠结:“酒吧自习,不太好吧?”
感觉会带坏三好学生。
就连陈诗如都觉得好笑:“Raye,你明明知道我是六十分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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