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伍一走,陈峻帆便去桌边站着烤肉,做个嘴硬心软的实干家,“Raye她心里苦闷着呢。”
他耸了耸肩,跟略微出神的江煊道:“谁想当老二?就算Raye对签约不感冒,但她可讨厌不明不白地输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慢吞吞地吃完夜宵,陈峻帆叫家里的司机出来开车,电话里一口一个叔,客客气气加了不少加班费。
“叔,等会儿先把我两个朋友送到他们家门口。
另外一个朋友今天睡我家,还用上次的客房。”
说完,陈峻帆挂断电话转过头,关切道,“你们怎么回学校?他俩都沾了酒,学长你应该会开车吧?”
江煊点头:“我开车。”
“江学长,你会开吗?”
酒精熏得人略微有些飘飘然,顾思伍借着这股劲儿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他,“这车保养费可不便宜,劳烦学长回去路上小心点。”
还惦记你那privilege呢。
陈峻帆禁不住目露嫌恶。
他从不因为家境奚落人,但架不住某些人家世不怎么样,心里却有把给人划分三六九等的尺。
“应该的,这么晚不小心不行。”
江煊没有分毫动容,那股始终如一的谦和温柔只有仔细体味过才能发觉其中的漠然,“我不小心,就得学弟自己小心了。
学弟应该买商业保险了?”
“……”
顾思伍被气到微微发抖。
哇哦,可以啊。
陈峻帆感觉自己对江煊的认知得到了进一步的刷新。
Raye这个新朋友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仿佛是为了回击,顾思伍扶着程梦真在后座上坐好,玛莎拉蒂启程后隐隐传来细微的轻啜声。
“差不多得了啊,你属狗的?”
他嘴巴跟装了吸铁石似的,一两下还行,再多程梦真要不耐烦,更不用说顾思伍渐渐心猿意马,想些越界的歪心思。
程梦真确实喝多了,但她从来很有分寸地不让自己断片。
要不是跟Remedy的成员一起聚餐,她不会让自己的头脑多于微醺。
只听见“啪”
的一声,她没收着力,很不客气地扇顾思伍一巴掌,声音很鲜明:“要发情,回到你自己的地盘,随便你怎么冲。”
比起被程梦真言辞泼辣地拒绝,驾驶座上的人令求欢失败变的更加难以接受。
顾思伍压抑着怒气:“……程梦真!”
程梦真笑了一声,男友的反应反倒让她来了劲:“你要是真喝醉了,现在应该蔫儿吧唧,根本没劲儿在这里动手动脚。”
“我告诉你,我明天睡醒肯定找你算账,你还有脸叫我全名,你之前叫我真真我还没骂你呢,你是我爸还是我妈?”
被程梦真一通输出,顺带揭露了先前的心思,还有一个需要提防江煊在前面坐着,顾思伍第一次恼羞成怒到想要伸手。
“你——”
“学弟。”
江煊看了眼车内镜骤然打断,由于不悦和警惕心声线变得低沉,“你现在头脑不清醒,不要做让自己、让家人后悔的事。”
他并不介意即刻将人扭送进警察局,他也很清楚无论有没有那层情愫,他都应该站在程梦真的立场上——谁对谁错实在太清楚。
唯一一丝理智令顾思伍手握成拳,半道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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