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不断开阖着,用尽全力的力气吐出几个字,“是……蛊雕……重……他的目标是……你……”
说话间,他的嘴角处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胸前衣襟,浓浓的铁锈充斥在空气中。
重明鸟的眉皱得愈紧,压住的嗓音低低,“不要再说话了,我替你疗伤。”
抬手正欲发力,却被信天翁抓住袖口拦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没……用的,不要费……精力,只是……没想到……蛊雕真的会……”
置我于死地。
话还没说完,信天翁就闭上了眼睛,抓着衣袖的手缓缓下垂,最后落于身侧。
不多时,灰白的身形就化作一只覆满灰白羽毛的大鸟,垂着头匍匐在重明鸟的衣袖上。
月影隐匿,万籁无声,四周被浓重的黑暗所笼罩,一切都沉浸在默然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的啼鸣,才打破了这沉寂的夜。
深沉的夜幕下,藉着月光,那道孤单的身影半跪在地上,抱着一只毫无声息的大鸟久久不能回神。
破晓时分,天色将明未明,东方露出鱼肚白,弯月半悬,清冷的月华洒入进窗内,屋内只有桌面昏昏的一盏油灯亮着,依稀能看清床上熟睡的身形,由于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曲线。
自从上次被蛊雕偷袭受伤后,金乌渐渐开始变得嗜睡起来,有时候甚至能睡上半天。
是以适才,他阖门落锁的声音轻易便吵醒了她。
金乌微睁开迷蒙的双眼,鼻间充斥着浅浅的伽南香气,望着那模糊的身影,她叮咛出声,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你回来了……”
重明鸟沉默不语,俯身靠近她,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感受到唇上传来的痒意,金乌下意识咬了咬唇瓣,发出一声呢喃的呓语。
重明鸟的眸色因她的反应而幽深起来,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伸出舌来舔舐吸吮,感受着她鼻间湿热的呼吸,专注的渴求似乎能让他忘掉心口处的那股窒闷感。
金乌的思绪才刚回笼,身体已经先一步迎合了重明的动作,打开唇齿与之舌吻纠缠,发出的濡湿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醒耳。
灯光柔柔地铺展开,似薄纱般氤氲。
吻带着霸道的侵略性,他很少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如此反常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接着换气的空隙,她睁着一双被情欲洇红的双眼望着她,眼神迷离,似有不解。
而回答她的又是一个潮湿绵密的吻,将所有的疑问都吞噬掉了,于是金乌不再过问,主动伸出舌尖,伸手攀上他的腰,接纳对方的一切,甘愿把身体当做他发泄的通道,放任他近乎失控般强烈的吻,带着轻微的刺疼。
舌尖传来一阵疼痛,随后口腔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若有似无的酒香,带着朦胧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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