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义柔几乎快把唇咬烂了,又是半圈,他已经面向天花板了,另半边膝腘也被捞折了起来,疯狂被轧。
“什么声音?”
聊得正欢,赖英妹竖耳辨听,问老太太,“好像萧萧在说话。”
老太太年纪大耳力不如年轻人,“哪有,萧萧一喝醉就睡,你听岔了吧。”
厚墙另侧,谢义柔呜咽的音量仿佛呓语,在魆黑昏暗里只有近在咫尺能听见,“萧萧不……要说话……我勾住了。”
片刻前,他捱不住势,越发上滑,结果猛地被捉住下扯,愠声让他勾住,醉中音量全然没克制。
他像弃船漂流,手脚紧勾浮木,侧看像打坐,不过却毫无打坐的平心静气,他快疯了。
门外的赖英妹放松下来,“也是,萧萧是这样,她酒品好,醉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睡一觉。”
他们哪知道,话里醉了安静睡觉的女儿,一墙之隔,耸打出急遽的脆响。
片刻后,洪家福端着解酒汤来了。
赖英妹这才敲了敲房门,“萧萧,喝完梨汤再睡吧?”
笃笃笃。
“不然明天早起要头痛。”
房门细微的抖动在谢义柔眼底陡然放大,他几乎哭出来,洪叶萧偏偏还像以往那样,举着满手垂坠的蛛丝,问他这是什么。
“嘘,萧萧,嘘,别说话,好不好。”
他轻声轻气,紧绷的神经还要分在那扇话音徐徐的房门外。
“萧萧?”
外面再度扬声。
他脑子乱成浆糊,在回忆自己进来时有没有反锁,偏偏面前视野一边剧烈抖簌,洪叶萧不忘紧催他:“说啊。”
忽地,金质门把手被拧动,门外的疑惑和纳闷隐约透了进来,“反锁了。”
他尚不及松口气,眼前等不到回应的洪叶萧愈发脱缰了一样,几乎打散了他抱浮木的姿势,他忙小声回:“我的,唔……我的。”
“怎么回事,家福你去拿备用钥匙来。”
赖英妹怕女儿在里面醉得不省人事。
“你的什么?”
殊不知在谢义柔眼里,她不要太省人事了,甚至还能逼问他。
谢义柔饱受击打,神思混乱不已,一下是外面要去拿钥匙,一下是洪叶萧的促狭。
他又怕又耻,“我的……”
咽哭着说出了那两个字。
该怎么办?要是被撞破,萧萧知道他恬不知羞做的这事,不可能原谅他了,她本就因为自己摔了程雪意的东西不理自己了,他追过来叫她的背影,她也不应,只朝房间去,他冲动地跟了进来,后来,主动权反而在她手里,他知道晚点洪家长辈会回来,可是几番喊停也没用,一眨眼就到了晚上,这切还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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