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没穿内衣,肌肉和软糯严丝合缝的挤在一起,除了纠缠不清的暧昧,还能够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忍着呼吸困难,她将手指插进梁珞唯的发尾摩挲着:“怎么受伤的?”
“揍了那个姓陈的一顿。”
梁珞唯轻声说,“放心,他不会再出现。”
又是为了她。
孟婧托起他的脸,让他起身躺回到床上,自己也侧过身,和他面对面。
一副促膝谈心的模样。
“梁珞唯,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些。”
孟婧清亮的眸中似有水汽:“如果是因为那些还没恢复的记忆,真的没有必要。
万一五年前我伤害了你,等你想起来,会后悔对我这么好的。”
梁珞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用手背挡住刺眼的光。
空腹喝了几杯烈酒,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不是因为那些。”
他喃喃自语般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很难受。”
难受错过这漫长的五年,难受为什么不能马上知道自己放弃那些记忆的原因。
“没事的,你就是…需要时间。”
孟婧伸手抚平他的眉,“接受这些事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年…”
算了,她也不愿再提当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向前看。”
向前看…梁珞唯苦笑,前方只有三年。
他伸出受伤的手,指了指床旁边放电脑的桌面:“合同已经按照你的意见改过了,新增的补充协议需要再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合同我回去看,先给你处理伤口。”
孟婧从床上起身,从药箱中拿出碘酒棉签:“周姨煮了解酒汤,你要出去喝还是端到房间里?”
梁珞唯伸出手掌任人摆弄,盯着她黏在锁骨上的湿发:“出去喝,你陪我?”
孟婧手上小心翼翼,嘴上却不留情面:“Toby吃饭都不用我陪了,梁先生今年几岁?”
两人领了证,起码在眼前这个国家算是合法夫妻,叫一句“梁先生”
,也早就不是初识时的客气味道。
梁珞唯忍着头晕:“不错,还知道我是你先生。”
“我看这伤还不够重。”
孟婧稍微用力,将碘酒挤进伤口,“长得挺凶,打人还能让自己受伤…真是服了你。”
“疼。”
男人手背一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近一些,“梁太太这是谋杀亲夫。”
“叫谁梁太太呢…”
孟婧剜了他一眼,“汤在厨房,爱喝不喝。”
随即拿起桌上的合同离开房间。
梁珞唯维持着坐姿,直直盯着刚才女人躺过的地方,片刻后,伸手摩挲了几下那块头发洇出的水渍,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不是辞职了吗?大晚上还看文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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