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陈设和他清晨离开时一模一样,那件白色T恤还搭在原来的位置,看起来没被人碰过。
他拿起衣服,摩挲几下又放下。
裤子还是没得换,索性都不穿?
孟婧没在这里住几晚,个人物品不多,浴室洗手台面上零星摆放了几个护肤品小样,除此之外空空荡荡,倒也不算是多私密的空间。
梁珞唯取出口袋中断成两截的录音笔,打开水龙头冲洗着。
雨水混合着泥裹在上面,是他刚才抢救树苗时候掉出来沾上的。
录音笔是他自己掰断的。
在地下车库中听到梁庭什和谭立的对话后,他陷入过短暂的精神失控,再恢复神志时,已经回到自己车上,放在口袋中的一只手刺痛难忍,录音笔不知何时变成两半,断口处紧紧扎着皮肉。
后来,他收到梁庭什的信息,说是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让他在办公室等,他找理由拒绝,转头去了酒吧。
和谭立闹翻的消息应该是被梁庭什压下来的,酒吧里的狐朋狗友鲜有人知晓,他当了一天财神爷,开了几瓶洋酒和全场一同沉沦。
这就是梁庭什想看到的么?看到他浑浑噩噩,栖身在花天酒地之间,心中再无珍惜的人事,即使有,也要她如水中月亮,求而不得,一触便碎。
如果今天没有发现他的真实面目,他还要多久才能露出狐貍尾巴?
梁珞唯放任自己醉在情绪里,直到窗外变天。
暴雨和闪电像是一记警钟,提醒他不能沉溺于此,这里的一草一木,她的一颦一笑,都需要人守护。
就算今后这些事有别人来做,起码今晚他奢求那个人是自己。
卫生间的门敞着,孟婧进房间后吓了一跳,在看清楚之前将门嘭地关上:“注意素质!”
梁珞唯收起录音笔:“还没洗。”
孟婧将衣服放在床上,打开床头的抽屉,将购物袋中的东西倾倒进去,火速关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梁珞唯没有出来:“我有一套oversize的睡衣,放在床上了,你应该能穿。”
梁珞唯声音隔着一道门:“你确定?”
“不管你是穿这个还是光着,反正身上那件必须扔到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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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泥又是雨的,她还怎么抱…
“知道了。”
梁珞唯洗完澡,发现卧室门已经从外面被带上,可能是怕他真光着出来吧。
孟婧的居家服应该是为留学准备的,崭新的欧美潮牌,男女同款不分尺码,梁珞唯穿上后是利落板正的效果。
换好下楼,粥已经热好,孟婧见到他一身粉红色,笑得眼里亮晶晶的:“原来酷哥穿粉色还是酷哥。”
她得了吻,任了性,对他越发放肆。
她权当他甘之如饴。
前一天剩的小酥肉被空气炸锅重新烘烤过,配着粥吃也算独特搭配。
很朴素的一餐,却被梁珞唯优雅的吃相衬托得如珍馐一般。
孟婧看他食不言,于是也等到吃完后才开口:“梁珞唯,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是体温回暖还是衣服颜色衬托,梁珞唯脸上恢复一些血色,但孟婧的提起的话题,他显然不愿意展开:“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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