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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是一枚棋子,就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重要,重要到成为棋盘上最后剩下的那枚。
这点上,孟婧自认为胜梁珞唯一筹。
梁屹承订的包间在餐厅最深处,单独一个院子,白墙灰瓦,有中式美人在廊下弹着琵琶。
看到孟婧一家人进来,乐手起身致意,随即翩跹离开。
虽然此行的唯一目的是和梁珞唯产生交集,但一想到要面对梁屹承,孟婧还是难掩紧张。
梁家做旅游和酒店起家,家主梁屹承作为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行业内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近些年,梁家产业也在随着时代和社会变化而创新,餐饮和速食经过自家酒店背书,亦是做得风生水起。
每一步都能走对,需要的不仅是能力和手腕,还有运气和人脉。
如今,梁家长子梁庭什已经和餐饮大亨刁家联姻,不缺资源,而孟家唯一的优势便是对南方诸多老字号品牌的垄断,不然光凭老一辈的交情,怎么可能入梁屹承的眼。
侍者开门,孟许堂率先踏入门槛,母女二人随后。
孟婧目之所及陡然变亮,古朴的外墙之内别有洞天:奢华的中式装修,满屋的苏作红木家具,一位身着黑色中式西服的男人坐在主位。
梁屹承在沏茶,握紫砂壶的五指修长劲瘦,手腕处戴108颗沉香木手串,听到有人进门,视线却依旧聚在茶水上。
他比孟许堂年长,外貌上看却正相反,可以推测,年轻时是很英俊的男人。
“老孟来了。”
四杯茶斟满,三杯被放在转盘上,满屋飘香。
孟许堂躬了躬身,露出一路上都未出现的笑容:“梁总,让您久等了。”
“坐啊。”
梁屹承这才抬起头,视线从沈确和孟婧身上依次扫过,并未停留,“看看,孟婧都是大姑娘了。”
孟婧不知道他此话何意,先乖巧点点头:“梁叔叔好。”
“上次见你,还是在沈老去世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小,哭得满脸鼻涕,可人疼的。”
小时候的事她根本不记得:“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房间内只有四个人,餐具却是五套,孟婧坐定,用余光看了眼门口处,侍者在安排上菜,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珞唯刚才公司有点儿事儿,临时被叫走了。”
梁屹承叹了口气,“这孩子,回国以后突然转性了,我也不好留他。”
上位者自带气场,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今日的见面只是一场毫不重要的聚餐,谁都可以缺席。
孟婧之前听说他斯文低调,谦和有礼,如今看来,能在京城搅弄风云的商业巨鳄,怎么会真的平易近人。
沈确抓住只言片语,问道:“二公子进梁氏集团帮忙了?”
“沈总有所不知,我那儿子不成器,吃喝玩乐没准还真有一套。”
梁屹承抿了口茶,“工作吗…先在小公司里锻炼锻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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