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回扣住他的手指,笑笑,“没事,那段时间的确很难,但有你相公在,谁也不敢乱来。”
“后面,又是大半年的时间,我平定北漠,肃清朝野,拥立今上登基,自己临朝摄政,这才有空去收拾幕后的裕王爷。”
许昭眨眨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年牧归伸手拽过被子,搭在许昭身上,“裕王爷并没有因此反出京城,而是在府里等我,抱着母亲的牌位。”
“我知道如果母亲还在,一定会叫我放过他,所以我没动他。”
“我在裕王府的后院,并没有看到齐王宁璟,而是另一个孩子。”
“另一个孩子?”
许昭问。
“应当是裕王爷得到消息,提前把宁璟送出去了,弄这么一个孩子来混淆,”
年牧归勾勾嘴角,像在回忆,“那孩子也才三岁多,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抱我的大腿,他说他叫许昭。”
许昭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十几年前裕王爷府里,宁璟和许昭确实有一起长大的情谊。
也怪不得宁璟会愿意救他,又执意要留他在北漠。
年牧归继续道:“我知道他不是宁璟,裕王爷也知道我能看出来,可是那时候,他是不是宁璟并不重要,只要朝中大臣知道,我在裕王爷府里杀了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便是宁璟就可以了。”
“我当时过去,是要杀他的,他却对着我笑,跟你一样傻。”
“所以,你心软了?”
许昭问。
年牧归有些自嘲地笑笑,“是啊,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想杀他了。”
“我叫鸣珂随便去乱葬岗找了个死孩子,说那是宁璟,从那以后,朝中的争议便随风消散了。”
“这些年里,我也查过那个许昭的消息,知道他是裕王爷府中一小妾所生,后来那小妾病故,许昭便不知所踪,如今看来,应当是被他养在府里培养做了死士。”
“所以那年冬天,他来杀我,重伤后却不逃走,鸣珂后来查过现场,发现了一种毒药,他是服毒自尽的。”
许昭明白过来,原身的“许昭”
服毒自尽,他才得以穿越到他身上,成了新的许昭。
“他为什么要服毒呢?”
许昭问。
年牧归轻轻叹了口气,“他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白天我给宁璟的那块铜佩,他也有一块。”
“小时候他们在裕王爷府后院,得那个小妾的照顾,那小妾会些手艺活,给他两人各做了一个铜佩,样式特殊,宁璟那个一直带在身上,他也是。”
“那段时间,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同裕王爷的关系,又循着线索查到瓦舍,把那块铜佩交给瓦舍老板娘,托她帮忙找寻母亲的消息。”
“后来,你阴差阳错地跑到瓦舍,老板娘不敢懈怠,立刻便来禀报,给了我那块铜佩。”
许昭听得有些后怕,若不是年牧归不知道怎么又心软了留他一命,他估计早就无声无息地交代了。
这个漫长的故事听完,许昭才算明白了里面的纠葛,也难怪宁璟对他如此偏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