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翠花指着许昭,笑着说,“你脑袋上在冒烟!”
许昭抓抓头发,也指着翠花的头,“你脑袋也在冒烟。”
“是吗?”
翠花憨憨地翻着眼皮,想看到自己脑袋上的烟,“太冷啦,咱们又都出汗了,所以才冒烟。”
今儿是挺冷的,不过在院子里闹腾久了,身上竟然都出汗了。
“还行吧,冬天不就这个温度么,这比我...我老家暖和多了。”
许昭蹭蹭鬓角汗湿的碎发,“又不是谁都像年牧归似的,刚入冬就要点炭盆,比小姑娘还...”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就没继续说下去,半张着嘴,不知道下面要干什么。
阿钏离得近,听见他说的话了,啪扔过来一个雪团子。
“都饿了没,老板娘说今儿休息,叫咱们在后院吃涮锅!”
许昭听见涮锅,肚子就很听话地叫了一声。
是该吃涮锅了。
瓦舍的炭火没有王府用的好,点起来有点味道,不过也很暖和。
翠花在炭炉上铺了个架子,上头烤着番薯和板栗。
那两本《衣带渐宽》,许昭留在王府没带出来,便又叫翠花弄了几册其他的话本。
不过看来看去,始终觉得没有那两本有意思。
京城最近流行的是婉转含蓄派话本,好几页看下来,俩男主连嘴都不亲一个,好没有意思。
一时半会又弄不来原版的《衣带渐宽》,许昭不禁有点怀念。
离平日睡觉的时间还早,许昭闲着无聊,竟叫翠花找了文房四宝出来。
铺纸研墨,想要写个话本出来,内容一定要劲爆过瘾的那种。
拎着笔杆子想了半天,也没朝下落。
男主角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年牧归...
唉。
许昭咬着笔尾,趴在桌子上发呆。
半夜,翠花在外间睡下了,许昭还在床下坐着,纸上依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倒是落下了不少墨点。
自己的磨墨技术没有鸣珂侍卫好啊。
到外间看看翠花,帮他把快掉到地板上的被子拽好,许昭便回了内间,半靠在床上剥板栗吃。
窗户很轻地响了一下,许昭心想,外头怕是又刮风了。
刚要躺下睡觉,身后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捂在了许昭嘴上。
“别出声,”
身后那人低声道,“别怕,是我。”
许昭在京城也没多少熟人,一瞬间甚至以为是年牧归。
抬眼一看,竟是个少年,瞧着很是面熟。
他眨眨眼,表示自己不会随便喊叫。
嘴巴上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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