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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深黄色床幔都放了下来,旁边灯架上燃着一盏灯,灯焰静悄悄地晃着。
许昭盯着床幔,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呼——
伸手去掀床幔,还没碰到,床上的人又说话了。
开口便叫,阿奴。
“阿奴,本王说过,不准你再进我的院子,”
年牧归声音淡淡的,许昭甚至听出了点寒意,“本王的伤无碍,你且回去,若再靠近,休怪我不认这门表亲。”
许昭心想,这是把自己当成表少爷年宜了,原来他还有个小名啊。
阿奴,阿奴,叫得还挺亲切。
小爷还是小昭呢!
许昭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手碰到了床幔。
轻轻掀开一条缝。
年牧归正面朝里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床厚被子,眼睛紧紧闭着。
床幔里是浓浓的药味,仔细一闻,还有点血腥味。
许昭咽了咽口水,抓住年牧归搭在床尾的被子角,伏身把脑袋钻了进去。
年牧归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坐起身,伸手掐住了许昭的脖子。
“王爷,”
许昭拍拍掐在脖子上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是我,许珍珠。”
年牧归慢慢睁开眼,看清是许昭,眉头微微蹙起,“本王说过,不准人进来伺候。”
他松开手,低头看了眼肩膀。
刚才猛地一使劲,伤口又渗了点血,他在伤口处按了按,扯过亵衣领子盖住了。
许昭看着年牧归肩膀上裹着的纱布,目光移到纱布下裸露出紧实的胸口,又赶紧收回去。
他低声道:“我不是来伺候你的。”
然后又垂下眼皮,臊得脸发烫,声音软软的,“我是来陪你睡觉的。”
说完这话,倒也不怕臊了,掀起眼皮,抿着嘴唇看了年牧归一眼,又蜻蜓点水般垂下了眸子。
眼前人从未如此乖巧,脸上一片红云,眼波流转,神情里又带着娇憨。
年牧归忍不住有些心动。
他放好枕头躺下,闭上了眼睛,“既然你要,那便陪着吧。”
许昭跪到床头,在柜子里拿了个枕头,并排放在年牧归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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