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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王子的王帐也住不了多久了,待得新君继位大典的日子定下来,穆甄也就得搬进属于狼王的大帐里了。
穆甄伸手去拉洛白的手,带人走进自己的营帐。
一进帐来,可以看到一座花墙,不过不是真花儿,这个季节了,也没有真花。
那是用布匹扎成的布花花墙。
做工极好,以假乱真,且颜色和谐,并不会五花八门,显得艳俗。
穆甄说这是送给洛白的,“不是要接你过来么,这就是迎接的礼物。
草原上没有做这工艺的匠人,是从中原边境运过来的。”
震撼之余,洛白迅速抓到要点:“二殿下的意思是...‘接我过来’这件事儿,您筹谋多时了?”
难道失手捅了乌达尔一刀,也并非情急之下的偶然...?
穆甄笑而不语,不置可否,继续介绍:“马上就是你十八岁生辰了,十八岁比较特殊,必要好好操办。”
这么一说,洛白才恍然过来自己生日要到了,确实就在不久之后,大概半个月光景吧。
他的生辰在初冬和深冬中间的那个节点,依照草原的天气来算,那个时候应该已经铺上白茫茫的大雪了。
这时,一侍女来报:“二殿下,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
穆甄点头,先让人下去,然后牵着洛白到自己卧房,门一关,笑盈盈地替人把帽子摘下来,指了指又深又宽大的木桶,“先洗个澡吧,去去寒气。
我在外头等你一同用午膳。”
洛白万万没有想到,这沐浴的水,竟是给自己准备的。
而且是在穆甄的卧房里。
看样子,二王子是没有单独给他一个房间的意思了。
而这意味着什么,洛白非常清楚。
但他倒也没什么所谓,老狼王死了,二王子便是新君,要杀南旻的谋士,还需依靠国君的力量。
攀附乌达尔可以,攀附穆甄,当然也可以。
所以他顺从地点头,然后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在二王子营帐内的第一顿膳食就不是草原上的食物,而是中原菜肴,且每一样菜品都很对洛白的胃口。
这倒是奇了,按说洛白做小伏低、明哲保身,从来也没有矫情的资本,给什么吃什么,更未曾向任何人袒露过自己对食物的喜好。
就连他凉国云城里的老爹,估计也对此一无所知,唯一会晓得的,只有从前家里尚未没落时,后厨的掌勺师傅。
那师傅圆头大耳的,像个上下一般粗的水桶,但心细得很,记得家里每个人的口味。
穆甄能想到做中原菜很正常,可每一道都是他爱吃的...难不成,这大男主还真被点了能掐会算的金手指?
穆甄一边给人夹菜,一边也不瞒着,“自掌兵之后,出入中原便是常事,西凉也是老对头了,去那边找个人,问问以前家里的少爷爱吃些什么,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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