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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他,他最近疯得很,我可管不了他。”
谢臻扭头看向游凌,嘴里不忘讥讽顾峥几句,却没施舍顾峥半片眼神,仿佛不知道身边还有顾峥这个人似的。
面对许久未见的游凌,谢臻语气温和下来,认真询问道:“遇上何事了?怎的一脸慌张样子。”
回忆起南问雪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游凌立刻哗啦哗啦地向谢臻倒起苦水,语速飞快。
或许是因着心底生出的些许羞赧,他将南问雪过分亲密地对他动手动脚的事情隐去了,只讲述了南问雪软禁自己不让他发消息,甚至将他毫无尊严地关在了金笼里的事。
听完游凌的诉苦,谢臻眉头紧蹙,思忖着南问雪的用意。
在会面前软禁探子,大抵是为了阻止探子传回过多讯息,此举倒是可以理解,可无论谢臻怎么思索都辨不清南问雪为何要将游凌装到金笼里,这一举止令足智多谋的九千岁都犯了难,支着下巴一言不发。
在听到南问雪将游凌关进笼子里的那一刻,顾峥站在一旁面色沉沉,觉得自己与南问雪的思绪仿佛搭在了一起。
虽然素未谋面,但顾峥就是觉得自己勘破了那人的行为,理解了那个游凌口中的疯子的所思所想。
这显然是阴暗的占有欲在作祟,游凌逃回来前还与南问雪举止亲昵,南问雪心底的情愫在心尖尖上同样装着一个心上人的顾峥面前无所遁形。
虽不知为何游凌不过前去宸国几日,便引得南问雪如此倾慕,但顾峥就是没来由地认为自己发觉了真相。
他瞥了一眼盯着自己佯装生气的游凌,默许了游凌缩在谢臻身后的举动,神色莫名。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将他的主人圈养起来,独自浇灌他的水仙花,花开时分也自然只能叫他这个辛劳的园丁独赏。
顾峥直勾勾地凝视着谢臻,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
“或许是因为南问雪如游凌所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
见谢臻久久没有开口,顾峥面色平静地加入了讨论,“疯子行事自然是没有原因的。”
南问雪已经率着宸国的人马走到了谢臻一行人身前,谢臻不置可否,走上前向南问雪轻轻颔首,语气平和:“王爷威震宸国,谢某不禁心生敬仰,今日得以相见,荣幸之至。”
南问雪闻言轻笑了一下,向谢臻点点头:“久仰九千岁大名,非皇室血脉却得以掌控整个朝堂,可比我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当上摄政王厉害得多。”
他用下巴向游凌所在的方向轻抬了一下,嘴角微勾:“九千岁探子培养得也好,更是令我惊叹不已。”
南问雪歪头冲游凌乖张地笑了一下,叫游凌身上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南问雪身为摄政王,不自称本王反而以我自称,还莫名其妙地提起游凌,短时间内谢臻没法摸透他,对着南问雪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王爷谬赞了。”
见不远处两国人马已合力搭建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临时营帐,谢臻伸手示意南问雪一同前去。
南问雪与谢臻互相客套着,坐到了营帐里,各自的身后都站了一批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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