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不大能懂。
月河自己擦擦眼角,擦完后,手心紧握成拳,“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秦霁问。
月河坐直身子,眼眶虽还红着,眼神却已冷了下去。
她一字字道:“前几日在床上,他喊的是旁人的名字。”
秦霁心头一震,蓦地想起好几年前,陆迢问她话的时候。
他低头凝视着她,眼睛像一汪深潭,忍着怒意,轻声问她要一个解释。
那时她什么也没说。
“你怎么了?”
月河忽然出声,秦霁还在出神,慢了半拍,才回道:“我没事。”
月河有些沮丧,“声声,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像一个怨妇?你听得不耐烦了罢?”
“没有。
我只是在想……”
秦霁顿了顿,“里面会不会有误会,比如他当时是睡着了,在做别的梦?”
月河眉心拧紧,仔细回想一遍后,发现自己不大能确认,“他梦到别的女人,也叫人生气!”
秦霁攥紧裙摆,设身处地想了想,狠狠点头附和。
从戏楼出去,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月河先送秦霁回她师父那儿,马车上,月河又仔细想了想。
“其实这件事我还没告诉过他,只是背地里叫人去查了,还没能查出什么。
你说得对,这次回去,我再问他一遍,倘若是真的,我们就和离,倘若没有,我也不会放过他。”
秦霁不解,默了默,问道:“假的……也不能放过?”
“不能。”
月河的语气只有肯定。
“他这样做太伤人,即便是假的,我也真正伤了心。”
秦霁心口没由来一堵,没再接话。
车轩外还在下雪,掌心飘进两片雪花,秦霁垂首,看见它们转瞬就化成了水。
她莫名想起自己回来的那天晚上,这里下着鹅毛大雪,自己在宅子外站了很久,可睡前取下裘衣时,上面一点也没沾湿。
是陆迢一直在身后给她撑伞,可她进去后,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甚至连他何时走的也不知道。
*
回到宅子里,师父师母正在绑襻膊,说晚上要做黏糕。
师母指了指案上多出来的一个襻膊,“声声,你也绑上过来帮忙,咱们一起做黏糕。”
“好。”
秦霁应下,换上襻膊后,跟着去了厨房。
她什么都不会,只能看着他们的动作,有样学样。
不一会儿,秦霁就搞砸了五个黏糕,在她要对下一个动手时,师母看不下去了。
“声声,你有心事?”
“没有啊。”
秦霁一面说,一面把未成形的黏糕放进了水里,重新拿出来时,对面两道视线一起落向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