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捏捏她僵住的脸蛋,“怎么了?”
小雨把脸埋进她的脖子,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娘亲,走,走。”
秦霁抱着她回卧房,哄了一阵后,由秦霄留在房里陪她玩。
秦霁则腾出空去忙自己几个铺子上的事情,几个时辰后才回来。
天黑下来,秦霄用过晚饭回了秦府,小雨也玩累睡着了。
秦霁泡在浴斛中,想起那封未写完的回信,还有笺纸上那枚鲜粉的手印,忽而笑了一声。
她闭上眼,两道月眉也是弯弯含着笑意。
回到书房,秦霁找出秦霄未写完的信笺,照着陆迢的问题,补完了后半封信。
将将起身时,秦霁才发现案边还有一个竹筒。
今早送来的信筒……有两个。
秦霁打开剩下的这个,里面还是陆迢的字,不止一张笺纸,倒在案上的有七八张,只不过里面写的……与前几次大不相同。
这次倒出的每一封笺纸上,都有她的名字,笺纸开头写的是各个节日的祝词,这些信大多只写到一半,结尾常常是洇成一片的墨点,又或是长长一道墨色的划痕。
秦霁一封封看完,从前年,到今岁,每个要紧的节日,他都没落下。
只是未有一封寄到自己手里。
案前的烛火劈帛一声,倏然变暗。
可某个人的影子,却在眼前渐渐变得清晰。
莫名地,秦霁说不清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
这滋味就像在心里剥了一瓣酸橘子,酸酸胀胀,明明是不好受的,可又叫人心尖有几分发软。
*
秦霁这次的回信还没寄出,便收到了陆迢的第四封信。
与第三封只隔三日。
信送到芷园时,永安郡主也在,见状不免担忧,“前阵子不是来过信么?”
陆迢送信一直用的自己的人,这几副面孔,永安郡主也熟。
司正在军营里呆了一段时日,直来直往,一时想不出转圜的话,结结巴巴:“回郡主,无甚要紧事,就是大爷……这次……大爷……”
这次大爷只给夫人写了信,像是出了什么事,还三令五申让他路上快些,不许耽搁。
这一来,好像又没什么要紧事。
知道内情的人只有秦霁,她出面替他解围,“这一路辛苦,偏厅有放凉的茶汤,你先去那里坐着歇会儿罢。
待会儿再来回郡主的话。”
司正松了口气,转望向永安郡主,
永安摆手,“去罢去罢,我只是顺嘴一提,他无事便好。”
“郡主放心,大爷在西南一切都好。”
司正揣起装着信的竹筒,去了偏厅。
永安听到这句后便安心下来,取出新制的绒球兔子,去逗摇床里的小雨玩。
快三天没见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她实在是想念得很。
小雨才一岁大,已经记住了许多人。
抓了会儿绒球兔子,看清绒球兔子后的人时,即刻露出笑脸,“祖—母—”
小娃娃笑的甜丝丝,声音里带着天然的稚气,把永安的心都给喊化了。
永安点了点她的鼻子,好奇问秦霁,“你是怎么带的小雨?她甜起来像个糖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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