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成真。
陆迢终于解下那条系带,还是未等到她的回答。
他抬头,见到的是一双无措的鹿眼。
又来?
陆迢呵了声,抖了抖那条系带,蒙上她的眼睛。
掌心覆上已经缩成拳的小手,低声道:“不许哭,知道么?”
秦霁浑身发烫,只点点头。
月娘说过,有的男人犯贱,你越哭,他们就越高兴。
她不能哭。
陆迢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耳朵,惹得秦霁一个激灵。
他低笑一声,语气放缓,“也别怕。”
天将欲晚,墨蓝夜色在天边弥散,将暮霞逼至一角,仍旧不依不饶。
渐侵渐染,透破薄云。
夜幕垂落时天边滚过一道闷雷声响,骤雨随之落下。
雨流成柱,初绽的春蕊被击打一番后,瓣儿变得嫣红。
娇花吟泣,雨势不改迅猛。
强势拍打在窗沿,蕉叶,瓦片,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
秦霁攥着薄被,手指和脚趾都紧紧蜷着,玉白的月退挂在男人紧实的臂弯,足背绷成了一弯上弦月。
她已经极力忍耐,然而呜咽仍是一丝丝漫出喉咙。
按着腰肢的手从手背至小臂浮凸出连片青筋。
雨下到半夜才肯停。
陆迢替秦霁重新穿衣时,她还在轻声抽噎,两团瑞雪也跟着一颤。
陆迢喉结滚了滚,移开眼,在她腰间系上微微沾湿的丝带,围上一圈后掉出了长长一段,指间夹着丝带顿住。
不是这么个系法。
秦霁伸出两根手指到他眼前,“两圈。”
一开口,嗓子都有些哑了。
陆迢目光又落在她的手上,五指纤细白嫩,像花房外那盆玉兰花的花茎一般。
他想起什么,放下系带,握住了她的腕。
秦霁想抽回,却被他用力捏住。
“别动。”
她哭哑了嗓子,他的声音却是沉稳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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