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年黎这种失魂落魄的反应,方玉泽心里缓缓升起一种快感,那种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是撒气,像是报复,又像是在印证年黎在乎他。
怒气烟消云散,方玉泽面无表情地理了理领结绕过年黎开门离开。
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年黎一个人站在原地,垂眸望着地上那张孤零零的支票,不多时他弯下腰将支票捡起来放在柜子上抚平。
指腹缓缓蹭过支票上高昂的数字,年黎眸色平寂,声音很低说:“我们不会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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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泽再次回到这间房子是一个星期后。
他厌恶年黎对他的不恭顺,厌恶年黎对他的反抗,这些天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因为他对年黎太好了,给的东西太多了,才导致年黎得寸进尺。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许诺年黎什么狗屁恋人的名分,这样年黎就不会越要越多,居然还想出来什么方玉泽不接他电话,他也不接方玉泽电话的荒唐事。
方玉泽这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就是想冷落年黎几天,让他长长教训。
今晚方玉泽喝了点酒,像是曾经一样,他一喝多了酒就想让年黎伺候伺候他。
晚上十点多他回到这里,打开房间的大门时,房内却是一片黑暗。
已经是深冬,不似以往进屋时暖气扑面,光芒温和,而是一阵久未住人的寒意袭来,将方玉泽浑身的酒意吹散了大半。
他走进房间,打开大灯,环顾了一圈四周。
房间里的一切和他那天离开时没什么区别,方玉泽呼吸一滞,快步走到客厅里。
茶几上他上次留在这里烟灰缸已经被清理干净。
方玉泽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他没有细思这个发现意味着什么,却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他走进卧室里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临睡前他给年黎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方玉泽恼怒地将手机狠狠一砸,手机在床上弹了两下,也不知道弹到哪里了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与上次高尔夫球场事情如出一辙。
那次方玉泽也是和年黎大吵了一架,几天没有回家,等到三天后他喝醉酒回家,正好碰见年黎不在家里,他给年黎打电话却也打不通。
那是他第一次联系不上年黎,有一种很难言说的滋味,他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情绪,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只是令他心里很难受,很焦灼,让他坐立不安,什么事情都干不到心里。
方玉泽很讨厌这种情绪。
还好这种情况持续的并不久,第二天早上年黎就回来了。
这一次应该也和上次一样。
方玉泽睡前想着,估计是因为上次高尔夫球的闹剧让年黎丢了工作,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工作,还需要上夜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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