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伴着漫无目的地在县城中到处走,走饿了,随处找了家餐馆坐下。
这家餐馆人员密集,孟山唐找了许久才寻到一处空位,他坐了上去,无聊听着隔壁桌的人八卦。
“唉,你们听说没,县令家出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一年前县令家的小公子和一个黑衣人就说什么要谋反,结果这么久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听说啊,他们带领的部队在郊外安家了,而且最近那个村里还稀奇的死了好多人!”
“喔,我也知道,还有那个县令家,据说今个儿早上,有个卖糖葫芦的路过县令家,那血腥味冲得他脑壳疼,那卖糖葫芦的还大胆的进去看了眼,这不看不知道,县令家地上全是血和尸体啊!
那死相惨的喔。”
“你说他们一家子也是作孽,人这么好摊上个这么些事。”
县令……爹出事了!
孟山唐目眦欲裂,他死死盯着说话的那些人,心中百味杂陈。
复生也脸色阴沉,他伸手摸了摸孟山唐的脑袋,轻声安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先去看一眼,说不定你爹娘并没死,死的是那些仆从们。”
孟山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凉,嗓音嘶哑:“好。”
当即他们打包了饭菜送去客寨,启程前往县令府。
县令府周围在往日是最为热闹的,而如今却空荡荡,一切都摆放整齐,唯独少了人的气息,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也都是急匆匆的走开。
这时,来了个过路人看见有俩小伙子直直往县令府走去,终究是不忍再看有人遭罪,好心上前提醒。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这县令府周围现在邪门的很吶,我二舅爷和他兄弟之前喝醉了误打误撞走到了县令府门口,结果第二天二舅爷就莫名其妙死啦!
满脸糊血,嘴歪眼斜的,他兄弟也没好哪儿去,都疯了,见人就咬。”
她谈及此满脸惊恐,孟山唐心中涌上酸涩,他爹平日里那么好一个人,不可能会被邪祟缠上的。
“没事,我学过一点道术。”
他委婉拒绝了这位妇女的好心劝解,这位妇女见这两个小伙子没有丝毫退步的想法,摇头叹气,挎着菜篮匆忙离开。
孟山唐吸了吸鼻子,眼眶湿润,说话的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爹娘不会死的……”
他喃喃着,复生也心疼,他将人搂进怀中,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孟山唐挣开他的怀抱,径直走上前,推开大门。
大门发出“吱呀”
一声,推开的一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阵风刮过,带起一片尘土,有些呛鼻子。
孟山唐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复生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来。
院内确实如那些人所说,满院子的尸体,七零八落,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平日里爹娘最爱打理的花草枯萎的枯萎,折断的折断,一片狼藉。
他强忍着哭鼻子继续往前走,推开一道有一道的门,所有房间里的设施都被打乱,凌乱堆放,有的甚至还有尸体躺在各处,直到走到一间挂着风铃的房门前。
他的手微微颤抖,使不上力,复生上前一把推开,铺面而来的灰尘叫二人咳嗽了好一阵。
孟山唐眯着眼,看清了房内的模样。
爹娘的房间与其他房间不同,应该说,只有这一间是完好的,所有设施都还整齐的摆放着,但是早已落了灰,孟山唐踏步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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