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听,我可以让你上,再给你家留个后,还是想听其他的?你提,不用他说,我来告诉你。”
谢诚言往前逼了一步,整个人拼命地发着抖,眼眶红的几乎快要滴血,可他嘴角却挂着笑,极为扎眼的笑,明明快要崩溃了,却偏在死撑。
“谢诚言你冷静点好吗?”
徐清秋听他这么说自己,心里堵得慌,他受不了眼前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人,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十足的自我贬低,每一个词都在自我羞辱。
谢诚言看着他笑,笑里全是泪,他咬牙忍住,硬生生地把泪水封死在眼眶,“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是他说对了,我比他说的还要下贱……可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要。”
徐清秋更加觉得堵,堵得胸口发疼,“谢诚言可以了,别说了……别说了……”
那么傲的一个人,让他说出这些话等同于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掰断,把血肉一寸寸撕开。
他连听都不敢听,谢诚言却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口了。
“为什么别说?你怕什么?还是说嫌脏了?被骗了8年才知道你眼前这个人是个婊子生的杂种?”
谢诚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几乎喘不上气,挂在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眼底透出自我毁灭般的疯狂。
他退一步,谢诚言就向前逼一步。
徐清秋又急又气,被他逼地一退再退,他不得已用双手抓住谢诚言的肩膀,阻止他继续向前的冲劲,“谢诚言!
够了!
我知道你生气,你觉得不公平,我知道。
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说的话伤不到别人,被伤到的只有你自己。”
话虽这样说,可他亲眼目睹着谢诚言“自割其肉”
,他也不好受。
谢诚言轻笑了一声,这些话只有他先说了别人才无话可说,与其让别人来中伤他,他宁可自己抢先一步。
不止这样,他知道徐清秋永远无法作到对他的事真正的不闻不问。
于是,他带着极度扭曲的报复心态,希望把徐清秋拽下深渊,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无助的痛楚。
他要让徐清秋一起疼,要他感同身受,哪怕只有分毫!
就算千只箭矢射向他,只要有一只能穿透他,伤到别人,他就觉得不亏。
如果这个人是徐清秋,那他赚了。
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不应该这样,他必须停下来!
痛苦像巨浪排山倒海地袭来,他试着挣扎,想要逃开,想让徐清秋远离他,他不是不知道他这样看起来有多狼狈,多像个疯子。
可他真的太疼了,他从来都逃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卷进无边无际地汪洋中,越飘越远,他最终还是笑了出来,“徐清秋你知道吗?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后果,我还是会敲开你的房间……我就是这么下贱,跟他们嘴里的我妈一样下贱……”
徐清秋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谢诚言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愤恨到了极点,凭什么他那么痛苦,而徐清秋连听他说完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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