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啊”
了一声,虽然是反问,语气却十分笃定,“还是因为当初的事啊?”
对方“嗨哟”
了一声,一副他明知故问的模样,“那是,这当娘的跑了,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家的种,嫁过去不是害了人家吗?他们也只能骗骗外面的人,不然谁家愿意把孩子许给他。”
店主叹道,“也是啊,如果是老谢亲生的,哪会把那孩子送去他老娘那里,一待就是十几年不闻不问的。”
徐清秋皱眉,抬头往那边看。
他从来没听谢诚言提过他的妈妈,以为只是离婚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还另有隐情。
他扫了一眼谢天齐,这孩子盯着手机傻乐着,压根没注意那头的聊天。
那人嗤笑了一声,唾道,“谢梁柏也是个孬的,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给人买这买那,结果那婊子跑了。
这脸都丢尽了,要我早没脸在这地方待了!
还有那崽子,他看着不膈应吗?你看那么张脸,有哪点像谢梁柏?放我,早就把他给打死了,还能给养到这么大!”
店主“啧”
了一声,“那女的长得那么好,还是外地的,搞不好一开始就是被谢家骗来的,拐来的都有可能!”
对方听后,鄙夷地笑了起来,“哈哈,那又怎么样?都嫁人了孩子都有了,就该老实了!
说到底还是谢梁柏没本事,孬货!”
徐清秋俯下身把烟头踩在脚下碾了碾,摸出口袋里的塑料纸包住,捏在手里。
他听着别人在说谢诚言,说谢诚言的父亲,心里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就算他和谢诚言吵得再凶,说得再难听,也没这几句来的刺耳。
他是家属院长大的孩子,邻里之间,各家各户彼此都认识,就算有时候人们私下里碎嘴几句,也会留几分颜面,好给日后打交道留一丝余地。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谢诚言的父亲永远都在针对谢诚言了。
不难想象一个跑了女人的男人,在一个相对闭塞的小渔村的处境。
那些数不尽的风言风语铺天盖地将一个“无能”
的男人淹死在唾沫星子中。
承受了来自外界种种屈辱的男人,他能对这个女人留下来的孩子多好,可想而知。
徐清秋不太敢想,一个小孩子要怎么去面对这么大的恶意和数不清的闲言碎语,以及来自父亲的恨意。
舆论的压力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谢诚言父亲的身上,在他转身看到更加无力反抗的儿子时,又将这把刀拔出,一刀刀捅.进幼小身躯里。
一层压着一层,受害者也是施暴者,施暴者也是受害者。
最后所有的屈辱、压迫和痛苦全部迭加着宣泄在了谢诚言一个人身上。
徐清秋心下烦躁,猛吸了一大口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竟然对这些一无所知,他踱到谢天齐身边喊了声,“小齐。”
“啊?”
谢天齐应了声,眼睛还粘在屏幕上移不开。
“你哥的妈妈……”
谢天齐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顾不上手机,踮着脚,上来就要捂徐清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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