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谢诚言在爆发的边缘,徐清秋抬手不着痕迹地覆在他紧绷的后背上,掌心带着安抚的温度隔着薄薄的T恤透了过去。
他可没这么觉得,哪有谁生来就必须为另一个人无止境的付出,没这道理。
谢诚言浑身一颤,喉结翻滚了两下,深吸了口气,忍了下去。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吵了也没用,况且他也不想让徐清秋看笑话。
谢梁柏见他没还嘴,又接着训斥道,“小齐说你说错了?学那么多有什么用?还真以为自己能当数学家,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现在还不是个卖东西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考个公务员本本分分的多好,非要读那个什么数学……”
“……应用数学。”
谢诚言说。
这么久了连他专业都记不清,真有意思。
谢梁柏闻言“啪”
地一声把筷子按到了桌子上,拔高了嗓门骂,“用得着你告诉我?就你最聪明,诶……旁人都是傻子,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心比天高,结果呢?”
魏姗在一旁帮腔,“小言啊,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谢诚言脸上挂不住,平时这么说也就算了,今天还有徐清秋在场,就算来的只是他的普通朋友,也不至于当众羞辱他,在他们心里他就不配要脸。
谢诚言“嚯”
地站起身,端起碗说了声,“我吃饱了。”
拔腿就离开了。
“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
徐清秋看着谢诚言离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叔叔……其实谢诚言他不管做什么都上手都比别人快,学得认真,做事也仔细,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就看重他。”
谢梁柏掰开了一个青口,拿手捏着肉蘸了蘸料汁,哼笑了一声道,“就他?也就你们听他瞎吹牛逼。
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
徐清秋张了张口又合上了,蒙头吃饭,没再吭声。
魏姗吃完饭收了碗筷走进厨房,谢诚言正在刷碗,手里捏着钢丝球重重地搓着已经干净到能反出人影的瓷碗。
谢诚言余光撇见来人,冲干净了碗就要走。
魏姗叹了口气道,“你爸他年轻的时候出海打鱼,后来听说要填海,就卖了船去了城市工地打工。
每天起早贪黑的,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一口……”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谢诚言停住脚步,回身打断了她。
魏姗往盘子里挤了点兑了水的洗洁精,一边刷碗一边说,“你爸今年也五十一了,他也不容易,那些年那么辛苦都是为了你,腿也伤了,终身落下了毛病,你多少顺着点他,少跟他犟两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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