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盼着出事?”
“没没没,怎么可能!”
“那你听到了什么?”
“也没……”
本想矢口否认,但他哥的眼神实在可怕,仿佛庙里的怒目罗剎,“也没什么,就听到咱外甥女有点贪玩…”
“贪玩?”
“对啊,孩子大了都叛逆,我看这事就是悦宝叛逆期晚了点,过阵子肯定就回来了。”
“听到的不少啊。”
“没没没,真的就一点点,都是我猜的!”
如果不是亲兄弟,敢在白青山屋外偷听的,此时可能已经上了老虎凳进了烧油锅。
“呵。”
一个眼神白兴海就明白了,他哥叫他最近老实点,前不久刚帮他收拾了烂摊子,没有下次。
墙上的挂钟过了十二点后又响过一次,佟秀荷来劝白青山休息。
原本最精神的白尽安此时眼皮直打架,无休止的键盘声过于催眠,他已经把头点在孙简胳膊上两次。
值得
晨光透过眼皮晃了双眼,白尽远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整个腰背仿佛僵成了一根棍子,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坐着靠在床头睡着了,床上大部分面积被睡得四仰八叉的弟弟占据。
书桌处,孙简趴在桌面,电脑早已熄了屏。
通过病毒程序,追踪到了对方使用的路由器信息,但该路由器已经关闭,只能检索到过往记录,根据ip查询得对应ISP显示,孔宝悦最后使用该路由器分配ip的地点位于明海市,具体位置还需要时间。
明海市,大陆南端,一半临海一半与邻国接壤,人口成分复杂,流动极大,海路、陆路兼具,一旦对方选择陆路出境,想找到人将比登天还难。
而路由器的关闭昭示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对方已经知道被发现,极有可能正在准备转移。
但这么短时间对方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对方行事谨慎,因一通电话起了疑心?
明海市。
一处订房软件都上不了的简陋私人宾馆,老板娘正悠闲的站在塑料棚搭的外接厨房内做东南亚口味的蘸酱。
这片临近边境,又是个小村镇,好些没有执照的小破旅店,专门为那些边境另一头过来的没有钱住不起正规酒店的提供食宿,有时也会碰上几个国人面孔,老板们也不会多问。
这种跑边境线上藏着的人多半也不是好惹的主,要么有案子,要么信了什么高薪的招聘,等过两天过了境想回来就难了。
前两天,又来了个漂亮姑娘,是叫几个对面的人和一个国人带来的,老板娘心里可惜啊,她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孩,来的时候都可开心了,每一个都说挣了钱要再回来吃老板娘做的咖喱,可惜喽,没一个回来的。
碍于他们的势力,她也不敢声张什么。
过了两天,老板娘发现这个姑娘似乎跟那些被骗去的不太一样,看起来她是不缺钱的,一直闷在屋里不爱出门,要什么东西都让人帮忙买回来,每次还给上不少小费,听口音是北方人,也不像带案子的。
孔宝悦被邻居的下楼声吵醒,这里环境差的要死,隔音就像墙是布糊的,走廊上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而且自带放大功能,就像在耳边装了的环绕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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