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医生也是成年人，自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拒绝。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医生出去了。
林暮走到病床边上，坐下，拉起岳萋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岳萋这一觉睡得挺久的，直到下午四五点她才清醒过来。
她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林暮说这是正常的。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问岳萋，但是岳萋眼皮无力地垂着，她就觉得那些也不重要了。
岳萋打量着林暮，她觉得林暮的脾气好像好一点了，不像之前那样总是烦躁地皱着眉。
林暮知道她在看自己，但也随她去了。
这一天两人都请了假，林暮问岳萋还要不要多请假一天。
岳萋摇摇头，她可没有资格请两天的假。
她要回去上课的。
林暮这时候还拉着她的手，“回去之后我给你补课吧，考到一班来好吗？”
这是林暮第一次用询问的语气跟她说话。
岳萋有点惊讶，但是，她很笨的。
“我我，真的，可…可以吗？”
岳萋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林暮笑了下。
然后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当然可以，我给你制定学习计划，给你划定考试范围，你可以的，相信我吗？”
岳萋可以不信任自己，但是她相信林暮，在她眼里林暮什么都可以做到。
岳萋弯了弯嘴角，“嗯，好。”
林暮把她的手举起来放到了脸上，嘴唇擦过她的手背，林暮也说了声，“好。”
这天晚上两人没回学校，也没回家，就在医院睡了一晚上。
医院的陪护床有点难租，但是病床也不算小的。
岳萋本来就瘦瘦小小的，在病床上挤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往另一边挪了挪，然后手掌拍拍空出来的那一块，眼神示意林暮上来。
本来都是女孩子，睡在一起也是常事，林暮也没有矫情翻身上床了。
她们枕着一个枕头，盖着一床被子，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从交错变得一致。
夜晚，过去了。
早晨来临。
两人在医院简单洗漱之后就打车前往学校。
上午第一节课，老师们公布了期中考试成绩。
这一次有一个重大改变，那就是第一名不再是一班的林暮，林暮那可是制霸高二的学霸，居然也有朝一日掉出年级第一。
虽然是年级第二，但也够那些人嘲讽她的。
这一切岳萋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林暮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然也不会出去喝酒了。
不过，她不在乎这些，不管林暮是不是年级第一，她都是自己的好姐姐，在她心里林暮就是最厉害的。
岳萋这次的成绩在年级排名是四百名左右，分班的话能分到九班，可那也不算好的，更别说去一班了。
她连五班都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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