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处下面的玻璃屋就是,谢了游哥。”
“别,受不起。”
“嗐,您不去我还真能干个啥啊?”
张锐凡清清嗓子,“对了游哥......您没事儿吧?”
游弋:“不至于去医院。”
“得,听您声音难受的慌,去医院也顺便看看吧。
一个二个真够让人操心的。”
挂了电话游弋没有着急,他躺了会儿又洗了个澡。
喝完一整杯杯咖啡,这才才拿上车钥匙出门。
开着车绕上小路又从接待处下坡,然后停在张锐凡说的那个玻璃屋前。
黑色帘子从里向外包裹的密不透风,有种不与世界交流的窒息感。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不想进,天地倒转间仿佛再次回到了沙枣树下。
人群密密麻麻围拢在门口,像是电影上经常会出现的场景。
熙攘讨论声与指指点点被阻挡在警戒线外,或唏嘘或吃惊或恐惧......
太多了,具体要说出一种,游弋只记得是麻木。
他站在人群外看着,等那一扇门里走出或一个,或两个,或三个急救人员。
然后在他们抬着的担架上看到自己熟悉却陌生的人。
他没有想过要上前,身边的人群却纷纷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
更有人推着他不得不抬起千斤重的警戒线,然后迈着腿一步步跨上台阶。
站在门前他想看看是谁,回身的那一刻天地间万籁俱寂。
他只好拼命压制住逃离的身体,垂着头轻轻按下门铃。
咔嗒——
“为什么来。”
游弋强迫自己抬起眼睫,看向门里。
黑布遮挡的玻璃门只开了一个缝隙,他背抵着光投下一片阴影。
一个女人站在黯淡里,憎恨的眼神如淬了毒的箭矢,恨不得根根刺进他的四肢百骸。
游弋眼睫颤了颤,听到她又说,“你不该来。”
“你不该来,”
女人重复一遍,加重语气怨毒地说,“你该去死,我以为你早就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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