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没想到成了赤壁,而本王竟要做曹孟德。”
霁华使了个眼色,女使便过来收拾。
她回身望向李正德,道:“直接要人不可能,自有别的出路。
孟观火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总会有松动。”
李正德声音干涩:“本王晓得。”
“殿下还下棋吗?”
“不下了。”
林霁华起身告退。
她的女使跟上来,捧着青瓷碎片,小声道:“这个茶盅还是郡主送给端王殿下的,怎么说摔就摔了?”
“无妨,他也没仔细看,拿得顺手。”
霁华抬手拿了一片瓷,眯眼瞧着雪色与日色在上边落的光晕。
一阵北风吹面,她打了个寒噤,指尖不自知地紧了紧,便划出小道血口子。
“一会给我更衣。”
她道,“我要去营房。”
“我就说子觅下不过我。”
李鉴给许鹤山添了茶,将棋盘上的棋收拢起来,“子觅不是棋艺退步,而是用心躁也——不如不下,出去提灯夜游终南如何?”
“大雪天的,殿下可实在是嫌活得长了。”
许鹤山摆手道,“顺便问问,秦烨那小子哪里去了?没见他去拜见钱夫子,也没皇帝等他述职,这倒霉玩意儿自己倒没影子了。”
“你倒还记挂他。”
李鉴温言笑道。
桌上烛火晃了几晃,外头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
他回首瞥去,见是许鹤山新近招募的生面孔挑了帘进来。
那人行了礼,许子觅正要介绍,李鉴抬手道:“不必。
有何事?”
“来了个人,带着腰牌信物,但名册上没有此人的家世在录。”
那青年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李鉴,又恭谦地收回目光,“她说......听闻安王在此,特来一见,说是故人有话相传。”
李鉴一笑,刚起身要去见,许鹤山伸手拽住他的衣摆:“你别去,叫人进来便行了,你还信不过我许子觅?小心为上。”
李鉴知晓他如今的境况与隐忧,只依着他,坐回席前。
“将客人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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