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曲子也是草莓烟。
晏京还记得自己那天坐在台下,明明灯光下面还有人在唱歌,可是他只能看见坐在灰色阴影里的宣暻。
现在宣暻自弹自唱了这首歌。
观众只有他。
晏京坐在飘窗旁的书桌前,觉得自己多半是有点醉了。
“Butstrawberriesandcigarettes
alwaystastelikeyou.”
宣暻弹着结尾。
无意间抬眼,顿了顿。
她其实没太仔细看过这个男生。
宣暻不怎么看长相,因为区分不出什么人好看,什么人不好看。
包括影视男明星,她也不觉得他们多好看,除非是好看到惊为天人——这种几乎没有,或者特别丑的那类——这个能辨认出来。
幸运的是,男人里歪瓜裂枣的居多,所以宣暻至今也没出现过审美失误。
她很少能产生一个男性好看的认知。
现在是少有的情况之一。
晏京穿着白色的厚卫衣,看起来很乖。
眼睛里只有她的影子,纯然到能看出几分虔诚。
宣暻:“过来。”
晏京过来了。
他好像不喜欢俯视别人,坐到了她前面的地上,抬头问:“怎么了?”
宣暻把吉他放好。
她眼眸低垂看向他,里面透着被月光浸过的清冷疏懒。
她声音轻慢,像每次说话时那样:“干净吗?”
那时候晏京不知道为什么,听懂了这句话,也看懂了她的眼神。
但他怀疑,那是他晕掉的大脑产生的错觉。
宣暻低头靠近了些,像在等他回答。
他看见那双漆黑眼眸里映出来的光,明明还有些距离,可他觉得太近了,好像呼吸都在交融。
晏京喉结动了动。
他想,他是真的醉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问。
她现在清醒吗。
知道他是晏京,而不是陆知南吗。
宣暻突然笑了一下。
有几分戏谑,弯着眼,眉梢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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