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一下,最近的一趟航班是下午一点的,三点就能到广州,好,就定这班了。
他紧赶慢赶,提前一小时返回了机场。
他打电话告诉谢巾豪他下午三点就到,谢巾豪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说让他赶紧给孩子想个正经名字吧,出生证明上那个谢荼荼真的是太草率了,趁孩子还小改名容易。
他受宠若惊地答应下来,发誓说下飞机前一定能想好。
如果一个不行他就多想几个备着,到时候让荼荼自己看着抓阄选一个。
挂了电话,他注意到旁边坐了一个抱着两捧向日葵的女孩,她的盘发上带了一只黑色的蝴蝶结。
他盯着她手里的花许久,觉得今天走得太仓促了,应该买了花给她和荼荼再上飞机的。
女孩听到了他方才给孩子取名的对话,以为他是初为人父的男人,瞧他看自己的花出神,竟然主动提出送他一捧给他女儿。
潘纯钧的确想要她手里的花,又听她称荼荼为“你女儿”
,更是心花怒放。
但是世上没有白拿的东西,他便提出给人家女孩转钱。
女孩大方一笑:“一把花而已,没必要。
我家就是种花的,大棚里全是向日葵。
正好这批向日葵开了,爸妈拉去斗南卖之前来给我送机,就顺手带了两把。
太多了我拿着也费劲,你拿走一把也算是帮了我。”
“谢谢,却之不恭,我就收下了。”
“你女儿小名叫图图?和那个大耳朵小男孩同名吗?”
“不,是开到荼靡的那个荼,比茶字多一横的那个荼。”
“好特别的小名,就是学写名字的时候会累一点。
对了,你的领带很特别,有链接吗?给我一个,我给我男朋友也买一条。”
潘纯钧低头看了看胸前那条自己写了毛笔小字在上面的领带,笑出了声:“抱歉,没有链接,因为这条领带的前身其实是丽江客栈里的一块桌布。”
往事浮现在他眼前,那是一个雨天,一个他永生难忘的雨天。
他在这条领带的包围下跌入了黑暗,也陷入了她主动的爱中。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她爱他最浓烈的时候。
人间多少事,当时只道是寻常。
女孩笑笑,说那算了。
忽然话锋一转,问起他女儿多大了,需不需要一个平安扣?她正好是卖这个的。
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块翡翠的平安扣,会所如果他满意的话,可以带一个给孩子。
当然了,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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