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心血来潮才回的国,他这分明是蓄谋已久,分明是处心积虑。
原来他来势汹汹,打得不是突袭战,而是持久战。
可她谢巾豪怎么会是轻易认输的人呢?既然他宣战了,那她就收下战书,她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故人归(二)
一场荒唐的战争,一个危险的邻居。
在连夜卖房搬家和寻找可靠战友之间,谢巾豪选择了后者,因为姐姐是她永远有求必应的铠甲。
她如实向谢剑虹陈述了凌晨酒店门口那个冒犯的吻,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问她能不能借她枪一用?她要去隔壁给那疯子一个痛快。
这当然是姐妹间的玩笑话。
这天一下班,谢剑虹就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疼,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直接搬去了挪威森林。
谢剑虹的家离单位很近,是套一层一户的大平层,三百平里包含了泳池和露台。
她很享受这种步行十多分钟上班的距离,可要搬去妹妹家,她每天开车上班即便不堵也得半小时。
“我这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她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没来由地想起江歌案。
她望着对面的房子,目光幽深,关切地问妹妹:“我要不要给你找个保镖?”
谢巾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还没到那程度。
你妹妹是个警察,每天上班身边跟个保镖?完蛋了,我这警队公主的头衔是彻底拿不掉了。”
谢剑虹摇摇头:“旁边如果住着的是个正常人,我都不担心。
但那是正常人吗?那是十四岁就能自己买零件组装枪的主!
那是你跟他摊牌,他还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说要追你的疯子。”
忧心忡忡的女人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你姐我已经很理智了,我至少还在跟你商量。
可千万别让爸妈知道,尤其是咱爸,他那杀伐果断惯了……说不定你哪天上班的时候就接警,说有个钓鱼的老头在滇池里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
谢巾豪虽然觉得事情不会严重到威胁自己人身安全的地步,但她依然很犯愁。
潘纯钧现在一副要在这个城市扎根的架势,她的工作单位和社会关系比她的脾气都稳定,自己要怎么跟周围人解释她和他的关系?
说是弟弟?局里年龄大点的人,确实会记得她多年前有过一阵子弟弟,比如师傅。
但是像路平这样工作了才四五年的同事,才不会记得那段久远的关系。
那不和他们说他曾经是她弟?但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定律,他们知道二人那段过往是早晚的事。
毕竟知道过去的人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谢英姿是退休了,又不是落马了。
她早晚能从自己领导那里知道有个年轻男人缠着她。
完蛋了,谢巾豪头一次觉得潘纯钧是个烫手山芋,就算扔出去前也得烫掉你一层皮。
小时候领养他的时候都不觉得有现在这么麻烦,只觉得他是个脾气古怪且难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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