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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敏玉所述与高秀勾结的西厂提督,乃是高毓命人冒充宋宓,再派人将回西陵途中的苏怡杀死。
埋在西郊别院的那些被高秀搜刮百姓和贪污得来的钱财已经由徐长风请示成化帝后,还给百姓,剩下的一律被充当国库。
周暮被下令处死,孙谦被辞去西陵县丞官名,他也完成魏辰遗愿,将他同苏怡葬在一处。
高澄一夜之间白了头,领走高秀尸身后,带着秦玉珍离开西陵,也不知去往了何处。
七日后,县衙一切事务处理了当,新的知县已经任命,正前往西陵途中。
一切看起来似乎已尘埃落定,但又似乎,才刚刚开始。
宋宓不禁叹息,眼看有当年杀害她一家凶手的消息,不成想,到头了又是一场空。
正想着,她提起笔,正要给戴安去信,她于纸上写道:义父钧鉴,宓于西陵得知当年杀害胡家之凶手,此人乃万西华之侄万玉春,化名苏进于西陵蛰居,然因当年巫蛊一案已受高毓迫害,全家无一活口,翻查当年之事只怕无从查起,宓只待西陵之事告竣,以赴蜀州续查刘玉下落,望义父知晓。
谨颂秋安。
待墨痕晾干,宋宓折起塞于信封之内,交由奉清先行带回京城。
随后她再命甘宁先领着一部分人同奉清一并押送杨福回京,而她带着剩下的人打算从西陵直接前往蜀州与狄不凡会合。
而县衙大门外,萧白站在徐长风身侧,看勇士营的人只留下一小半的人在此,也不知宋宓打的什么主意。
待甘宁等人离开后,宋宓便转身要回衙内,正见徐长风同萧白站在台阶上看着,她轻微皱了下眉头。
刚想要从两人身旁而过,徐长风忽然自顾说了一句:“高毓少时被害全因高秀而起,按理说高毓该恨他才是,可为何告御状一事发生后高毓还会救他,最后还让高秀将所有一切推到他自己身上?”
宋宓顿住脚步,继续听他说:“从高毓引我们去岳陵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想来,大概高毓也知自己活不成了,随后将高秀掉包引我们前去,上演了一出兄弟残杀的局面,让我们误以为一切是他所做,想用自己的死来保全高秀。”
可他似乎忘了,高秀私建豪府一事早已被查出成为定局,而他企图利用双生子身份掩护高秀,妄想偷梁换柱,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好奇。”
徐长风缓道,“高毓他,为何会这样做?”
宋宓还在为之前徐长风伤她的事心存芥蒂,压根就不想同他纠缠,“徐镇抚料事如神,怎会猜不到其中关窍,何必来问我呢?”
高毓同高秀明显早就见过面,当初自孙谦提到高秀性格有异,他们就应该注意。
高毓能够假扮高秀混迹在衙门里,若没有高秀的同意,很难不让人相信是两人共同谋划过的。
宋宓说着再不看他一眼,同他擦肩而过,徐长风忽而抓住她的手臂扯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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