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们再次同步,缄口不言。
过了会儿,欧米试探另一种可能:“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同龄,”
向渔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我们是一个镇的,初中是同学。”
三位室友的心情都有些微妙。
如此,缺席生日会的那位,大概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异性。
甚至可能连高中都没读过,像网络上那种,草草上个职高,毕业就离乡漂泊的小镇青年。
感受到室友的欲言又止,向渔问:“怎么了吗?”
面对问话,三人干笑几声。
欧米委婉地带过:“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去到另一个城市发展,肯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寝室长若有所指地附和:“对,人总是往高处走嘛。”
向渔牵动唇:“我明白的。”
欧米拍拍她:“会再见的。”
但其实她们都明白,成年后的分别或许会成为永远。
另一方面,诚实地讲,欧米有几分庆幸。
感情上头时,人会变得不理智。
优秀如向渔,也不例外。
幸好那位走了,她可不想自己聪明貌美的室友跟一个学历不高、出身一般、完全没前途的男人在一起。
三个室友散开,留给向渔一个私人空间。
她抱着膝盖坐在狭窄的椅子上,静静的,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
向渔照旧过着日子。
周一到周五专注于本专业的学习,周末两天跑第二学位,也选择性地参加一些校内外的活动和比赛。
忙的时候全力以赴,回寝室倒头就睡;偷闲的时候出去旅游,痛痛快快地玩个几天几夜。
这一年竟然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元旦,向渔一家在温泉酒店度过。
跨年夜,向渔睡得早。
学期末总是最忙的一段时间,得了假期都是用来补眠的。
温热泉水对舒缓疲劳很有帮助,她回到房间就睡得七荤八素。
她是被烟花爆炸声吵醒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时间:凌晨12点15分。
窗外炸开朵朵烟花,映亮了漆黑天空,寂静的屋内也跟着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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