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傍晚,点起灯笼火把,更显庄严肃穆。
不过陶家并不讲究古礼,很多繁文缛节,都是能减则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柳盈听着,倒好像责备她一般。
其余的几个小丫鬟,听说新婿在外,无不好奇,纷纷拥在窗前观看。
她们看到一个美男子,穿着陶荏的公服,蟒袍玉带,绛衣玄鬓,风神明澈,姿容绝世,都窃声议论开了。
柳盈手上拿着作为聘礼的那把象牙梳,头也不回,给金美压住发髻,一边还道:“那件青绉披帛呢?还不快找来。”
丫鬟们你捶我一下,我捣你一拳,铺眉讪眼的,不约而同嫉妒起金美来。
人多手杂,柳盈干脆将这一干心不在焉的帮手,全都赶了出去。
两个喜娘也乐得在外讨赏钱。
金美似被今天的热闹气氛感染,手舞足蹈,不住傻笑。
柳盈为她抚平大袖长衫上的褶子,扶着她走了两步,真是委委佗佗,如山如河,不禁瞧得痴了。
金美见着桌上酒壶,那小巧的银丝番莲双耳瓮,里面装的东西,大人从不让她喝。
于是很兴奋地扑上去,对着壶嘴倒灌下肚。
柳盈托腮坐在帐内,呆想心事,一个不察,竟让她喝得烂醉,直如玉山倾颓,倒在地下,无明无识了。
“呀!”
柳盈有些着慌了,唤来小愫,两个一起抬到床上。
只见她昏睡不醒,口角流着哈喇子,化了一上午的妆通花了。
小愫急得要哭,直跺脚道:“娘啊!
这可怎办?舅老爷知道了,非宰了我俩不可!”
柳盈沉吟不语,脑中过电一般,霎时间闪过一个念头。
这想法太也不可思议,将她吓得浑身发抖,可又像具有深沉的魔力,引诱她走到礼教的悬崖下。
她对小愫道:“你拖住他们一忽儿,我自有法子。”
小愫有些不信地睨着她,然而方寸已乱,竟不多问一句,就走了出来。
若她知晓后面发生的事情,怕是打死她,也不肯轻挪一步。
屋里一时只剩两人,隐隐听见外头笙箫鼓乐,花炮泥筒,间着嘈杂人语,沸沸腾腾。
柳盈头颅沉重,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伏在金美耳畔,悄声问道:“姊姊,我讨你一句实话,你可要照实回答。”
金美信任柳盈,听到她的话音,勉力睁眼,眯成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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