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他吓破了胆,不敢反抗,那些人把他当做玩物一样肆意玩弄,欺辱他,每天他的身上都会带着不同的伤。
最开始会疼,可到了后面他发现只有这些疼痛才不会让他麻木,他要记住这些痛,这都是在警醒他,要让他记住这些非人般被折磨的日子。
那些人好像就喜欢看他受怕的样子,就好像这样能给他们平静枯燥的日子带来乐趣。
还记得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被他们那些人丢进了满是蛇的笼子里,还是很小的他即使满身的伤痕都快化脓溃烂,但也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只记得当时是全身快要僵硬的害怕,那么多的蛇,不大的一个笼子,要他与它们共存,他知道那些蛇没有毒,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人来看过他,给他送饭,时间过去了太久太久,现在回想起也会嘲笑当时的自己疯,竟然活生生的把蛇给吃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那些军队把他连同笼子一齐退出去游街示众时,那民众脸上惊恐的表情,在他身上砸的鸡蛋和菜,那甚至都是人间美味,他好久也没有吃到这些食物了,他们用力砸,他就用被铁链捆着的双手扑在笼子里捧着吃。
他的泪水混杂在里面被他吃进嘴里,本就是正长身体的年纪,饥饿感能让他去死,没办法他真的太饿了。
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大家都在嘲笑。
小小的身体,身上绑着笨重多繁多的铁链,重的他都有些直不起身来。
从此以后鄞国坊间就有许多人传言,说镇北国的质子食生人肉喝人血,整整一个月,现在的他也共情不了当时的自己,有可能人在熬过苦难了之后就会忘了当时的感受吧。
后来镇北国愈发强大起来,两国的气势也像天秤,开始转变,他才终于被他们当个人一样对待。
他们把他安排在了一个非常破旧的院子,但好歹他有个住的地方,一个人的日子很难熬,真的很难熬,没有了苦难,没有了疼痛,他甚至都要认为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躯壳。
直到那天有一条狗奄奄一息的躲进他的院子,才让这冷空空的地方有了些生气。
身上本就没什么银两,他会些针线活,平时就做些手帕衣物荷包卖出去还钱,其实这些钱被那些侍卫瓜分掉之后,真正回到他手上的也没有多少。
那些侍卫骗他一瓶金疮药就要非常昂贵的价钱,那钱几乎是他大半个月没日没夜挑灯苦赚的钱,可他没有办法,谁叫当时的他心善,不舍的拿出那些钱给他们。
好不容易弄回了药,他给小狗涂上。
他这里也没有好吃的饭菜,唯一能吃的就是院子的野菜和白饭,不过幸好它不嫌弃它吃这些东西。
后来他一天醒来,翻找了整个院子也不见小狗的身影,第一次他的心里产生恐慌感。
最后在一颗大槐树下发现了它,已经奄奄一息,一直撑着一口气,眼睛也是大睁开的,好像就是为了看他最后一眼,他来了之后它也安心的合上眼。
可他能怎么办,寄人篱下受制于人他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在那里抱着它哭,很久很久感觉他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只好让它安息把它埋在树下。
当天晚上他又遇见了被追杀的齐昀,他还真是他的救赎啊,他又心善了,把他救下。
后来知道他是镇北国的第一暗卫,因为被人陷害,不得已逃到了这里来。
真是巧啊,就落在了他的院子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