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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带上行李和护照飞去圣彼得堡。”
姜既月把那张纸撕成了碎片,往空中扔去。
它们像是羽毛,高贵地飘扬着,肆意地喧嚣着。
纸是曾经陆绥埋在石膏里的那份,现在能够兑现。
她瞒着陆绥,租下了策划了这场蜜月,并打算在中途向他求婚。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址,是因为姜既月想要走他走过的,看他看过的风景。
两个人是直接在机场汇合的。
行李被丢在了不远处,等他们拥抱深吻完,才想起来。
他们只不过是分开了一个月,甚至上飞机前还通过视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无时无刻不紧紧相拥。
漫步在涅瓦河边上,看着不远处的晚霞。
拜占庭式建筑群在光影中格外庄严肃杀。
他们去得时候已经算不上雪季了,积雪在路边收缩融化,变得丑陋不堪,数月累成的坚冰,在上百年的巴洛克风格的老房房檐上,滴淌得悠然自得。
柏油路的那层薄冰,时时刻刻提醒着行人“注意脚下”
。
她俨然很小心,但还是控制不住打滑,没有陆绥往领子上那么一提溜,她的尾椎骨大概不保。
姜既月的肢体协调能力不好,就想紧紧抱住陆绥的胳膊,可他却玩心大发,甩袖跑走。
“陆绥,你快回来!”
刚才的一激灵,以至于姜既月不敢走太快。
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陆绥在前面时刻注意着她,笑得大声。
她手上也没个支撑,自然气急败坏:“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会自觉地跑回来,牵住姜既月。
可这次却没有。
他跑远了,都看不到人影了。
只留她一人在原地。
最开始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
没过多久,他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回头就看见眼泪汪汪的姜既月:“你不是说不丢下我吗?你个骗子!”
她一边捶着陆绥的肩膀,一边挤眼泪。
“对不起,我去买了双鞋,防滑的。”
陆绥看她光打雷不下雨的样子,补充道,“原来失去行动能力这么难受啊,你以后可别把我从轮椅上推下来。”
先前姜既月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他便如此记仇,也不知道老了以后,自己那些陈年旧账会被翻多少次。
她当然没那么好欺负,便气急败坏地回答道:“我又不是在原地等你,刚刚这边走过一个帅哥,金发碧眼,惊为天人,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没忍住?多看几眼?”
陆绥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需不需要我帮你打包回家?”
姜既月笑着说道:“这么大方?”
“你……找死是吧”
陆绥见她还这么不知好歹,一把揽过细腰,狠狠蹭着颈窝,而后瞬间低落,活脱脱一只落水小狗,“你们两个人见面记得提前通知,我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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