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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她关掉花洒,拿起舆洗台上的手机拨了过去。
一秒,
两秒,
南栀赌气似的计表,
周季礼正在开会,瞥见来电显示,他犹豫半晌还是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酝酿到嘴边的话都在这三个字中偃旗息鼓,南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在哪?”
“苏芒娱乐,”
满会议室的高管都在看着,要搁以前,这通电话他会果断按断。
但现在商辰禹虎视眈眈,他不想让人钻空子。
周季礼没有听出她嗓音里的异常情绪,抬眼示意徐彻会议继续,压低声音对南栀说,“正在谈收购,先挂了。”
“嗯,你忙。”
南栀放下电话,端详着镜子,里面的女人肤白似雪、嘴唇红润,但脸上面无表情,薄唇紧抿,好陌生。
南栀伸手,在凝结着水气的镜面一拂而过,转身重新走到花洒下。
温热的液体顺着浑圆的大腿滑过足面,冲刷进墙角的下水道里。
南栀心想,
她和周季礼大概走不远了。
……
洗完澡出来,应莺出去了,留了条微信:【宝宝,我去会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很快回来~】
南栀吹干头发,给她回信息。
【不急,你忙你的。
】
顿了一下,想起什么,又打了几个字发过去:【是张杭慕吗?】
那边回的很慢,南栀躺着床上拿出IPAD翻看医学资料,直到睡着了,应莺才简短地回了一句。
【是他。
呜呜,宝宝,怎么办,他好像比以前更帅了。
】
睡到四点半,南栀被张主任的电话吵醒,说是来了个双侧输卵管严重黏连堵塞的女患者,已办理住院,安排明天早上八点做宫腹腔镜联合手术,张主任打算把这台手术交由南栀来做。
张主任语气严肃:“这位病人去年在仁济做过一次疏通手术,失败了。
我看过她的三维B超单,右侧输卵管壶部与伞口三级粘连,左侧输卵管与宫角结合部二级粘连,手术非常棘手。
南医生,有没有信心?”
南栀瞬间清醒,思忖半秒如实道:“主任,我建议她切除输卵管,做试管的成功几率更高。”
“你说的没错,从医学上来说,这两条输卵管已经不适合输送卵子了,非常容易引发宫外孕。
试管直接将胚胎移植到子宫,减少了中间环节,确实比疏通可取。”
张主任话锋一转,“但利害关系我已经讲过,病人和家属死活不同意切除,对试管也极其排斥,坚持要做宫腹腔镜联合手术,我们也只能尽力一试。”
“……”
有些病人总觉得自己比医生专业,而且固执己见,偏激又极端,难以被说服。
这样的人,南栀遇到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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