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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绰愣了一下,紧接着却大笑两声,眉间漫上嘲讽的神气:“妹妹连一个楚人都不忍心杀,还妄想与我争夺王位?”
呼延澜抿唇:“兄长不就是要比箭术吗?无需比了,我认输。
至于王位,能者居之,兄长的王位本就来路不正,也就怨不得旁人不服。”
呼延绰被当众揭短,恼羞成怒,将怨气对准江容晚。
他取了弓箭,上了弦。
“如果我一定要杀了她呢?”
呼延澜凛然不惧,掷地有声:“要杀,也轮不到王兄。”
呼延绰“哼”
了一声:“藐视王上,本王断不能饶你。”
箭头调转方向,这一次,却是直对着呼延澜。
而呼延绰想要的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本是默不作声的国师赶忙走出来收场,劝道:
“公主酒醉,冲撞了大王,臣代她向大王赔罪。”
一面又对呼延澜使眼色,用了颇为责怪的语气:
“阿澜,还不快下去。”
*
江容晚出来的时候,呼延澜正一个人半躺在沙丘上看月亮。
长风,荒丘,一人,一酒,在月光下显得孤独又寂寥。
她自幼善察人心,察觉到呼延澜看似无情,其实内心有一些很柔软的东西。
而她刚刚却利用了这点,实在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江容晚走过去,施了一礼:“方才,多谢公主。”
“不要谢我,我已经后悔了。”
呼延澜戳着脑袋,一脸烦闷。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像爱屋及乌这样离谱的事有朝一日也能发生在她身上。
明明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杀了她。
如此一想,她又没好气地瞪了江容晚一眼。
说起来,自从遇到慕容景,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变得不再心狠手辣,不再无所顾忌,平生第一次接近一个人,不是想要利用,只是因为单纯的爱。
她还绝望地发现,即使在恨他的时候,她心底里竟是仍然对他存有希望。
没有人比她更讨厌这种感觉。
天边响起几只寒鸦沙哑的叫声,呼延澜发了狠,执箭,上弦,白羽破空而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应声而落。
“我记得以前同娘娘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慕容景,是在山崖底下,他重伤,就快要死了。
可是他拼了命想回去,他说,长安有他挂念的人,他一定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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