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不会死。”
“喝下我的血液,你会好起来的。”
宫远徵倔犟的扭过去头,他不愿看到他的阿鸢为了他而伤害自己,黎清鸢蹙眉伸出她的右手,捏紧他的双腮,将他的脸颊扳了过来,血液向他的唇间流入。
少女泪光楚楚的望着他,语气带着严厉。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的手掌已经流血了,你必须给我喝下去。”
他的阿鸢从未如此严厉的对他说过话,只能认命般的将他口中的血液吞下,血液的味道没有任何腥味,是香甜的,随着血液流动流入他的任督二脉、五脏六腑,最后心脏处渐渐生出暖意。
宫远徵望着脸色苍白的黎清鸢,心里五味杂陈
胸口处的碎片被黎清鸢拿着镊子夹了起来,血液洒了她一脸,她又将还在流着血液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之上,血液滴入他的伤口处,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伤口好治,可内伤不好治。
黎清鸢垂眸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轻轻抚了一下,伤口快速愈合。
宫远徵在拔出碎片的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这时宫尚角满脸忧伤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昏睡过去的宫远徵心中不是滋味,眼眸撇到黎清鸢脸上沾染的点点血迹,从怀中拿出一块巾帕递给了她。
黎清鸢看着他手中的巾帕,抬眸淡漠的望了他一眼,最终接了过去擦试着脸颊,一边擦一边说着话,只不过声音极其的冷淡
“阿徵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可内伤不好治。”
宫尚角明白过来,上前坐在床边,握着宫远徵的手给他输送内力。
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将手中的巾帕扔在地上,黎清鸢神色淡漠的望着他,言语间带着讥讽嘲笑。
“他满头的小铃铛,叮咛作响,宫尚角你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听到啊。”
宫尚角垂下眼眸,沉默不语,眼底一片忧伤
呵,宫尚角你终究还是动了心。
黎清鸢冷声一笑,眸子里没有半点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物,言语间更是不带一丝情感。
“你可听过: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你可听过: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你可听过:在哥哥心中我永远不如朗弟弟。”
“所以,宫尚角,阿徵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听到黎清鸢这样质问自己,宫尚角神色黯然,眼框微红,呢喃出声
“他是我的弟弟。”
呵,弟弟?
少女苦涩一笑,垂下眼眸,自顾自说
“阿徵是被你亲手带大,但你给他带来的身心痛苦也不计其数,宫尚角我问你,你该拿什么来偿还?”
“那日我告诫过你,往事不可追,可如今你做了什么,你差点亲手害死了你的弟弟!”
黎清鸢抬眸向宫尚角射了过去,眼尾猩红,眸中含泪,又带着强烈的杀意。
“我说过谁都不可以伤害我的阿徴,包括你我在内,可如今,我真的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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