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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广听到秀儿的一番责备后,哭诉道:“秀儿啊,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没有这次工伤事故的话,你还会这样责怪我吗?公司刚开始经营得很有发展前途啊,你不是也认可的吗?怎么现在一到关键时刻,你又改口了呢?秦真怎么就不是兄弟了,当初还是他拿出的一百万成立公司。
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他躲起来只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罢了?”
黎广说完,秀儿更激动了,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黎广的面前,黎落跟在秀儿身后,生怕秀儿和黎广把矛盾激化了,道:“爸,妈,你们别吵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吵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是商量一下应该怎么解决才行啊?”
黎落的手拉着秀儿的衣角。
秀儿顿了顿,听完黎落的一段话,回头转向黎落,眼神充满无奈,眼角不停地流泪,言道:“阿落啊,没法解决了,你爸爸上次的事还欠了很多钱没还,这次创业小公司想着能够翻身,然后把以前的事情摆平,可是世事难料啊,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个开头,可总是出工伤事故的生意要准备多少钱赔偿啊,这就是个无底洞啊?你明白吗?”
黎落大脑一片空白,尽管听不明白具体事情,但“无底洞”
三个字他还是能够想象得出问题的严重性,他似乎明白了秀儿说的不止是眼前的事,而是持续发展的事情。
黎落看着黎广沉默的样子似乎默认了,而后黎广对他说:“阿落啊,你先去自己房间写作业去,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爸爸会处理好的。
你妈妈今天的情绪不好,你别太担心了。”
黎广起身从沙发上拿起书包,拍了拍黎落肩膀陪着他到自己房间后,退出了黎落的房间并随手关上了门。
“孩子再大也只是孩子,你还是做过幼儿园老师呢,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事情呢?会影响孩子学习的。”
黎广看着秀儿的情绪一直没有好转便转移了话题。
“那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那个孩子才十八岁,他的小手指就被冲压机压断了,已经没办法接上了,这多让人痛心啊?你还是他的老板?”
秀儿的心终究是柔软的,她哭泣的还是那个员工的手指无法复原的事情。
黎落在房间里听到了,只是他无能为力,他在想那个秦真叔叔哪去了?
他听到黎广依然在为此事费神与秀儿商谈着:“秀儿,幸好当初让你辞职你没答应,否则,咱们真的又要开始喝西北风了。
赔偿款的那二十万我再想想办法,看看哪里还能借到钱不,先安抚下那孩子的家属,公司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是要等到秦真回来了再决定,毕竟我不是法人。
你看这样做怎么样?”
秀儿听完后情绪平复了很多,语气不再激动,只听到她回了句:“是要先把那孩子的家属安抚好,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贝,才十八岁,就成残疾了,换了谁都受不了。”
这一晚,黎落仿佛一夜长大,他已经不再考虑要学习沙画的事,那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十四岁(八)
第二天,黎落没有睡好加上白天考试,在晚自习上居然睡着了。
晚自习上依然是对参赛节目的探讨,把昨晚还没完善的构思继续作补充。
不同的是这节课谭旭不在,听说他有更重要的事,这堂探讨课自然而然就由潘春来主持,今天的潘春与往常不同,她不仅不再针对黎落,还一反常态,一上讲台就开诚布公道:“关于昨晚的沙画问题,我再三考虑了一下,其实是对我们节目有好处的,它有画龙点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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