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珍放下了心事,眼睛闪闪发光。
疏雨放下手中的瓷盏,疑惑的望向杏珍,“为何人人都说我要嫁给公孙子垣,明明我们是最亲近的家人,怎么能成亲呢。”
“为何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们自小一道长大的缘分?”
疏雨蹙着眉,十分的想不通。
杏珍被她问得愣了愣,思索了片刻,谨慎回复道:“……想必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六皇子对郡主一片情深?”
她在疏雨的身边就呆了一个多月,六皇子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不说做衣裳的布匹,打首饰的宝石,就是新开的茉莉栀子也要赶在清晨送上两捧。
这般体贴入微的关怀,谁见了不感慨一句六皇子当真是用情至深。
“六皇子是对郡主好,但那是从小就这样,六皇子自小和郡主一道长大,感情自小就非同一般,我觉着六皇子是将郡主视为亲妹才会如此!”
小幺塞了满口的肉枣,口齿不清的反驳。
疏雨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听了小幺的话顿时有如茅塞顿开,认同的点点头,“就是这般!”
想明白了这段,疏雨又开始忧虑皇后同她说的,若是所有人都如杏珍这般认为公孙珀对她情根深种,那他不会真的是娶不到老婆了吧?
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
立马嘱咐小幺,“从明日起,六皇子府上来的东西一概不收,一概不拿,就是来人也不许放任进来,”
甚至一骨碌从桌前爬起来吩咐杏珍去取纸笔,“我写封信,明日你便送去六皇子府上。”
杏珍心中顿时充满了对六皇子的同情。
女人的心思当真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六皇子接到疏雨的这封信是什么心情她们不知道,但随着曾谙的婚期将近,在宫外的疏雨也随之忙了起来,今日陪曾谙去南街看绣样,明日陪她去城外庄子上看木料,日子倒也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天,疏雨按照曾谙给的地址去东市撒珠楼看首饰。
撒珠楼对面就是京都最负盛名的茶楼,街口迎来送往更是热闹非常,马车停在茶楼下的阴凉处,小幺掀开轻薄的车帘伸手向她。
漫不经心的抬头扫了一眼,疏雨心思还在想着怎么让近来愈发消沉的曾谙开怀。
不远处茶楼上雅座包房,有一贵公子正临窗赏景,身侧的茶博士手执滚烫的茶壶,满脸堆笑的给贵公子满上茶水。
但在疏雨没看到的茶楼下,倚阑侧目的公子却神色冷然,玉琢冰雕般出尘俊逸的人物眉宇间却不由自主的带着郁色,轻轻巧巧的像是一缕单薄又浓重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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