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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且行回来那天起,他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要解决。
沈心,他的母亲。
这世上唯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从出生起就离他远远的,逢年过节等来的是她打在卡里的钱,金钱就是维系他们的原因。
松嘉慕很羡慕别人家庭幸福,他父亲早亡母亲不在身边,是真正的留守儿童,过着孤苦的生活。
他却如寒风中屹立不倒的松树,从未产生恨意。
反而在沈心接他到身边时,还会短暂的汲取她施舍的母子情,但那些情感都很短暂,远没有沈心让他接近虞星楠的虚伪讨好那样长。
松嘉慕一次次远离虞星楠,也在她的温柔与真诚中逐渐沦陷。
她给的爱情是魔鬼,松嘉慕挣扎着,遍体鳞伤。
私奔不丹,他想过去死。
只要他死了,虞星楠就会放下他,忘记他,她会有更美满的未来,所以他毅然而然踏上那段绝路。
虞星楠说:“这辆车被人动了手脚,我们得离开。”
松嘉慕望着她脖颈间留下的红痕,那是他疯狂的结果,他疼惜她还要隐藏内心的爱意,他快疯了,他就要疯了,他的灵魂与肉丨体已经开始分离。
他一心赴死。
最后将她推出车外。
他一次次对虞星楠说“我不爱你”
,可到了赴死的时候,他心里只剩一句。
“虞星楠,我爱你。”
因为他爱她,所以要去死。
死在不丹的密林,谁也找不到的大山深处,他的尸体会被猛兽吃掉,他的骨头会在日晒中风化掩埋,而他的灵魂……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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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先生,人到了。”
精神病院的院长亲自带沈心过来,临走前还嘱咐他不要离得太近,以免她突然发疯暴走,作出袭击他的举动恶意中伤他。
院长在翟星洲面前很是恭敬,因为这所精神病院濒临倒闭,很多医护都调走了,留下来的也是敷衍工作的,有翟星洲的资助,这所名义上的疗养院才又正常运转起来。
他什么条件都没有,只让人好好看着沈心,她如果病情恶化,就得加大剂量服药、治疗。
沈心的治疗很顺利,但是比起入院时已经憔悴太多,服药过量,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她看着翟星洲就清醒了。
口中念着,“松嘉慕,嘉慕啊,我的好儿子,你救救我吧,带我离开这,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头都可以,你让我走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如果是好地方,为什么医护人员都要走呢。
由此可见,这里是吃人的地方,也许病的不是病人,而是那些管理者。
但无所谓了。
这样正好如了松嘉慕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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