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才知道几个师傅约了今天出去打麻将,就她一个人蹲守驾校,无语凝噎。
门口的保安大爷正在听收音机,但是收声不太好,时断时续,时不时还得拍两下。
江来看见了,把书放一边,脑袋从窗口伸进去,对着大爷说:“我给你瞧瞧?”
老大爷带着老花镜,藏在后面的小眼睛难得向她看了过来:“你能整明白?”
“我可以试试,但是不保证修好。”
老大爷把保安室的们给她打开,还把位置让给她坐。
江来推说不用,让老大爷自己坐,她把那台破旧的收音机拿到一边,问老大爷要螺丝刀,查看来起里面的电路板,一边和老大爷闲聊:“您这收音机很多年了吧?”
“还行,我当年和老太婆结婚的时候买的三大件。”
“哟,那这收音机可比我还大了。”
“你个小娃娃才多少岁,我孩子都可以但你爸爸了。”
“哪里,我不小了,都要三十了。”
“那也还小。”
老大爷这个收音机保存得还行,看得出来很是爱惜,就是时间太久,电路板有些地方已经接触不灵敏了,江来问老大爷要了电焊钳和焊条,替老大爷重新焊接了一下。
等到再次开机,收音效果好了很多。
江来将电焊钳关掉电源,把收音机递给了老大爷。
老大爷接过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伸出的手皮肤皱巴巴的,像块老树皮,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个收音机。
“真是谢谢你了,我老伴去年得病没挨过去,走了,我现在就剩这个老伙计陪着我了。”
不过老大爷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个收音机,仿佛在透过那个收音机,看他想见的某个人。
江来没有打扰他,拿着书悄悄走出了保安室。
退出保安室的时候,江来看见老大爷的神情,其实再想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如果她百年归去后,会有人这样怀念她吗?旋即她又摇摇头,大约是没有的。
她能留个这个世界的只有墓碑上的一句墓志铭:这个人对于这个世界全无半点影响。
随着时间过去,就连这个墓志铭也会从这个世界被抹去,自此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最后的痕迹也会彻底消失。
不过这样的结果于她而言并没什么好遗憾的,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教她理论的老师是宋老大的熟人,每天都对她耳提面命,看得出来宋老大是给他下了大任务,让他务必将江来这块烂泥扶上墙。
江来学得简直苦不堪言,之前因为祝春生的事情帮忙,一方面是她确实想帮忙,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想要逃避。
上次这么难过还是小学的时候被老师安排了一位同学监督她学习,真的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如果不是现在经历相似,她都记不起来她的人生阅历里面还有这样一件事情。
好不容易挨过了□□的谆谆教诲,江来抱着理论知识的书就撒丫子跑,生怕被□□给追上。
结果跑到一半手机铃声就响了,一接听起来就听见师傅们特别欢快地问候声,让江来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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