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解未打俾我?”
猜叔开口问。
沈玥想了想,大概意识到猜叔是在说毛攀的事情,回答道:“毛攀吗?他好像跟猜叔也没有结仇,我忘记跟猜叔汇报。
哦,还有,领班说是一个红头巾捅了他,雇佣军是不是都戴红头巾?可能是他在封锁区结的仇家吧,就是不知道怎么跑到翠姐的地盘来了。”
“你觉得,毛攀同我没有结仇?”
沈玥又想了一下,大概要落在自己平时不注意听讲那里,只顾着算数,没有理会数字背后的恩怨是谁辜负了谁。
“那不能怨我的,猜叔。
你的生意我很注意避嫌的,所以我不清楚毛攀原来还得罪过你呀!
猜叔,你咋不早说呢,那我就可以打一打你的主意,搭着你的顺风车,指不定哪天就报仇了。
不过幸好,恶人有天收,我们都省事啦!”
猜叔起身走过来,坐在沈玥床边。
现在,沈玥能看清他的模样了,一时忘记移开视线。
“点嚒,头疼?”
猜叔问。
沈玥摇摇头:“没有喝很多,已经酒醒啦!”
“哇,某饮多?刘金翠讲你饮咗三瓶。”
其实六瓶也有了。
沈玥心知刘金翠在掩盖她的酒量,会心一笑。
“佢还话,你问了我好多事。”
猜叔说。
沈玥足足花了两秒钟才听懂,突然变脸,一个打挺身体坐直,喊道:“我没有!”
猜叔笑了一下,转移话题:“你中意同刘金翠饮酒?”
他的语气带了一点点轻松,抓过沈玥戴着佛珠的手腕,又轻轻地摩挲她脉搏处的旧时伤疤,不等沈玥回答,就补了一句:“记得,下一次遇事打俾我。”
“猜叔。”
沈玥情不自禁喊出来。
“嗯?”
猜叔抬头看她,目光带着三分询问,七分道不明。
要死了。
沈玥破天荒头一次生了胆怯之心。
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自己为什么看不明白?
沈玥叹了口气:“我忘了要说什么。”
“等一下!
让我捋一下!”
沈玥抬起双手,像讲台上的老师要下面学生安静一样虚按两下,要求肃静,紧盯着桌面,一副要使劲用脑的模样。
猜叔斜倚着椅背,一手摸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又看看沈玥。
细狗,但拓,小柴刀或坐或站围在旁边,大家都看着沈玥,顺应她的要求,决定给她一些耐心。
“所以,艾梭和猜叔不好直接出手,就找了雇佣军,这下陈会长再怎么生气,也不好怪罪到我们头上。”
但拓笑着:“阿玥聪明,兰波跑出来我们没想到的,只能提前动手嘎。”
沈玥歪头:“不对啊,拓子哥,你去干嘛了?哦,是去拦着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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